连唇角的弧度,挺翘的鼻尖,都如同拓印下来的一般。
周身的血液一瞬间冲上大脑,胸口怦然跳动,涂曜睁大眼睛,觉出阵阵晕眩。
即使知道楚国国君和楚宝华是孪生兄妹,他仍不敢相信眼中这一幕。
就像是……就像是他的公主又回来了……
此时,楚稚已随着楚国臣子走下了城墙石阶,来到了涂曜面前。
涂曜如石化般僵在马上,只有一双眸子,如被施了法术,定定地追随楚稚身影。
望着涂曜痴痴傻傻凝望自己的模样,楚稚心头一酸,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他如今已是楚国国君,两国对弈,自然不能有任何把柄差池。
“雍王风尘仆仆,甚是辛苦。”楚稚沉稳地走过去慰问:“孤有失远迎了。”
涂曜没有出声,有如实质的目光紧紧盯住楚稚的双眸,而后缓缓顺着鼻梁向下,每一寸都看得无比贪婪又仔细。
“楚国国君……”涂曜眸光定在楚稚脸上,倒吸一口冷气道:“竟是如此模样吗……”
陆徽望着自家君王目不转睛的模样,不由得轻咳一声:“陛下,楚国国君向您见礼问候……”
楚稚广袖低垂,如流云般优雅恬淡:“陛下安好。”
他不敢直视涂曜要将他扒皮抽骨的目光,唯恐出现什么纰漏。
楚稚声音温柔恬雅,和宝华略有不同。
涂曜总算找回了几分飞去到天外的魂魄:“楚王……在此地久等了?”
“无妨。”楚稚守礼的轻轻一笑:“等陛下前来,是孤心甘情愿。”
等得再久,也没有涂曜大婚之日在函谷关等得久。
“雍国那陛下,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我们国君看……”孟守从城墙上俯瞰这一幕,狠狠将拳头砸在城墙之上恨道:“真是半点礼仪都不懂!”
姝儿已被楚稚封为郡主,赐姓楚姝,她在城墙看到这一幕,轻声道:“陛下……也有他的苦衷。”
孟守狐疑:“你说的究竟是哪个陛下?”
“雍国陛下……”楚姝轻声道:“他和之前……似乎判若两人。”
虽然只是过去了几日,但涂曜却不再是分开时的意气飞扬,倒是透出落寞和病态的疯狂。
好像世间的一切,都不能让他留恋似的。
*
楚稚轻声道:“楚国不便纵马,劳烦陛下和孤一同走去大殿可好?”
“若陛下想骑马,改日孤亲随陛下去马场试骑。”
涂曜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楚稚。
眼前人……眸子清透明亮,唇瓣轻轻开合,声音也温温柔柔。
虽说是讨人厌的病秧子,但那和宝华相似的声音却酥酥麻麻渗入心尖,让他几乎毫无招架之力的被蛊惑。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涂曜翻身下马,傲娇颔首道:“入乡随俗,朕……都听兄长安排。”
端坐在马上,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的陆徽:“???”
说好的下马威,怎么成了自己乖乖下马?
还有这眨眼功夫,那边儿就眼巴巴地叫上兄长了?坐在马上,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的陆徽:“???”
说好的下马威,怎么成了自己乖乖下马?
还有这眨眼功夫,那边儿就眼巴巴地叫上兄长了?坐在马上,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的陆徽:“???”
说好的下马威,怎么成了自己乖乖下马?
还有这眨眼功夫,那边儿就眼巴巴地叫上兄长了?坐在马上,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的陆徽:“???”
说好的下马威,怎么成了自己乖乖下马?
还有这眨眼功夫,那边儿就眼巴巴地叫上兄长了?坐在马上,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的陆徽:“???”
说好的下马威,怎么成了自己乖乖下马?
还有这眨眼功夫,那边儿就眼巴巴地叫上兄长了?坐在马上,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的陆徽:“???”
说好的下马威,怎么成了自己乖乖下马?
还有这眨眼功夫,那边儿就眼巴巴地叫上兄长了?坐在马上,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的陆徽:“???”
说好的下马威,怎么成了自己乖乖下马?
还有这眨眼功夫,那边儿就眼巴巴地叫上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