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工匠也觉得邱工匠说的有理,“孟二爷家,不缺银子,土地连成大片,我也觉得应该多盖几间房,在修个大院子,这样看着才敞亮。”
“多盖几间,不是说好了,左右两边都起三间厢房,这不挺好的。”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傅心慈实在是被他们争论烦了,就开口插了一句:“干啥有正房不住,偏要去住厢房,那不是傻子么?”
几个工匠被脆生生的声音打断,惊讶之余都转过头来看她,傅心慈不怯场,也不害怕他们的注视,而是继续发表自己的想法:“正房多好啊,宽敞明亮阳光好,不比憋屈吧啦的厢房好多了。”
“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又不是没田没地。”邱工匠可找到知音了,立刻开口附和。
孟家可是有这么大片的土地,干啥非得盖个憋憋屈屈的小院子?那不是自己想不开。
“可是就那么几口人,盖那么多的屋子干啥?”钱工匠还是觉得没必要。
傅心慈却不想委屈自家人,更不想迎合某人与众不同的脑回路,就继续说道:“既然我们家不差地方,为啥不盖让自己住着舒心的房子。”傅心慈觉得还是低调点,没有说出来我们家又不差钱。
“对,小姑娘说的没毛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张工匠,也适时的开口附和。
他是有私心的,他是希望孟二爷的房子盖的越大越好,这样他们才能有活干,最好是上冻之前,他们一直都留在这里干活。
作为一个工匠,能遇见一个好主家不容易。
他老了,只想安安稳稳的把今年的活干完,然后拿着工钱回家,趁着冬天好好的歇歇。
不然他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孙子娶媳妇。
孟庆平父子俩一直听着几个工匠争论,并没有加入。
这会儿见孙女儿说话了,父子俩才笑着点头,都很赞同傅心慈的说法。
张工匠是他们这几个工匠的头,见自己的想法与主家不谋而合,心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等几个工匠都干活去了,傅心慈才凑到祖父身边,提出来自己的疑问:“祖父,那些大户人家住的屋子里,窗户都是啥样的?”
问完这句话,傅心慈又发觉没有完全表达出自己要问的,以防祖父没有目的猜测,还不如她把事情说在明处。
打定了主意,傅心慈就开口直接说了:“祖父,那些高门大户的窗子都是玻璃的么?”在原身的记忆里,他们家不是玻璃窗子。
“慈儿,可不是所有高门大户家的窗子都用的玻璃,那个东西的价钱可不是普通的贵。而且还容易碎,所以没点家底的人家可不敢用它。”
“哦。”听祖父说完,傅心慈心里暗笑,她只要知道这里有玻璃就行。剩下的,才是她要做的。
孟庆平是了解这个孙女儿的,孙女儿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这些事情,想来后面还有事情要和他说。
果然,知孙女儿莫若祖父。
孟庆平刚想到这儿,就见自家孙女儿有点贼兮兮的模样,拉着他往窝棚里走去。
“……?”
“祖父,我看中了老婆婆那里的玻璃怎么办?”
“怎么办?看着办呗!”孙女儿常挂在嘴边的话,孟庆平说的也很顺溜。
“祖父,人家和你说的是正事。”
“好吧,慈儿说,祖父洗耳恭听。”孟庆平不是迂腐之人,和孙辈们说话,也不会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