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小荷没有拒绝,她也听她爹和他们姐弟讲过,那些人真要是上了战场,很可能…。
孟玉庭的眼睛一直看着门口,忽然一个身影走过来,看年纪是一个还为及笄的小姑娘,他并没有看那女孩子的脸,眼睛却一直盯着她怀里抱着的小男孩。
宝儿虽然变了很多,穿着粗布的衣裳,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说来也怪,宝儿看见他的时候,眼神也是亮的,哪怕他此时穿着肮脏的囚服,脸上都是淤青,头发蓬乱,可以用蓬头垢面来形容,宝儿依旧两眼放光的伸出来小胳膊,指着他,“啊~”宝儿依稀记得这个人,可是他忘了管他叫啥。
孟小荷忙开口提醒宝儿,“宝儿,这是你爹,快叫爹。”
“爹?爹~。”
“诶。”看着儿子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孟玉庭被官差揍得鼻青脸肿时没有哭,这会儿听见宝儿叫爹,却忍不住泪流满面。
“爹。”宝儿挣扎着要下地,孟小荷根本就抱不住他,只好把他放在地下。
看着跌跌撞撞跑向自己的宝儿,孟玉庭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也让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才好,不让儿子看见他最难堪的一面。
“爹。”宝儿终于跑到爹面前,伸出来小手想给爹爹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是他有些不明白,为啥爹爹脸上的眼泪越擦越多,好像永远都擦不完。
宝儿求助的看向姑奶,好像在问,他该怎么办?
“小荷姑姑,你还是把宝儿抱回去吧。”
孟玉庭突然的一句话,孟小荷惊讶的看着他。“你在和我说话吗?”
也不怪孟小荷吃惊,国公府没有出事之前,孟玉庭可是从来都没有和他们姐弟说过话,更别提唤她小荷姑姑。
“是的。小荷姑姑,以前是侄子不懂事,以后宝儿就拜托小荷姑姑多照看,侄子在这里多谢了。”
孟玉庭说完,双膝跪地给孟小荷,“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磕头声,在暗夜里显的尤为响。
“诶,你快起来呀,我可不敢受你的礼。”孟小荷现在的胆子虽然大了很多,但是见孟玉庭给她磕头,她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小荷姑姑,这是侄子应该做的,以前是侄子不知礼数,望小荷姑姑不要跟侄子一般见识。”
“哎呀。”孟小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把求救的眼神看向刘氏。
刘氏也晓得这几个月来,宝儿都是仰仗孟小荷和二叔一家,要是指望他那个娘,宝儿恐怕早没了。
就实话说道:“小荷,玉庭这个礼你受得。且不说你是他姑姑,就是这几个月你对宝儿的照拂,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有你,指望他那个没人味的娘,宝儿恐怕早就埋在哪处荒道旁了。”
听了二婶的话,孟玉庭的眼睛猩红,又郑重的和孟小荷说道:小荷姑姑,您对我们父子的恩情,侄子今生无以回报,侄子愿来生做牛做马偿还。
“诶,我不用你还,你还是快起来吧。”孟小荷说完了,就招呼宝儿,“宝儿,咱们该回去了,你快点和你爹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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