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顾云昭是小余氏的女儿,那余氏生下的女儿去了哪里?
余氏也没理由丢下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吧?
顾长安横竖想不通这个道理。她回到倒座房,横竖睡不着,总觉得自己今天听到的这件事透着古怪。
总不成余氏的最后一张底牌,就是因为余氏的亲生女儿?
余氏觉得有机会赢她,是因为她的亲生儿女吗?
这个念头闪过后,顾长安倒抽一口凉气,她倏地坐起,突然觉得手脚冰冷。
“你到底睡不睡?”就在顾长安心思纷乱的当会儿,通铺上的另一个伙房丫头朝她喝斥。
顾长安躺回原位,却再也没有睡意,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亮了,她还浑浑噩噩。
她宁愿是自己想多了,若不然,这件事情就大了。
此后她又在伙房待了两天,这两天期间她不只一次想要去到正房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不能见光的秘密。
但每回她还没能接近正房,就被人发现她的行踪,她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这样又浪费了几天时间,伙房的婆子和丫环的病情好转,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而她这个临时工也功成身退,离开了余宅。
她离开余家宅子的最后一天,远远见过位余氏一回。
余氏的一双腿都不行了,行动不便,几乎不曾离开正房。偶然的一次,也是因为余氏出来晒晒太阳。
那惊鸿一瞥中,顾长安看清了余氏平静祥和的脸。
她握紧了拳头。
原来断了余氏的一双腿,顾府被封,对余氏并没有任何影响。
可笑她以为自己赢了余氏,能让余氏痛苦,事实却和她所想的相差甚远。
余氏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循着视线看去,只看到一双似曾相识的双眼。不待她看仔细,那位中年妇人便转身走了。
余氏觉得很不舒服,通常只有顾长安才会给她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刚才那个婆子是谁?”余氏指着顾长安离开的方向问道。
陈妈妈也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回道:“是几天前临时招进来的伙房婆子,今天便被打发出去。”
余氏一听婆子离开了宅子,心里稍微舒坦一些。
“往后再招人?需让我过目,不能让不明来路的人进来。”余氏沉声道。
“夫人说的是。老奴想着只做几日?便没有让夫人过目,往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陈妈妈恭敬应道。
虽说如今再不是在顾府那样的大宅,但曾经的规矩不能改变,夫人的要求一样严谨。
那厢顾长安顺利出了余宅,确定身后没人跟踪?便回到了北郊的宅子。
结果她一进客厅?就发现不对劲。
弄影频频对她使眼色,惜花则伺立于一旁?她这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掉头就想走?却还是晚了一步。
“你这是要去哪儿?”周恪冰冷的声音响起。
顾长安进不是,退不是,杵在原地想哭。
她还没卸妆呢?这个样子让周恪看到?还不知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