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遇刺了?”
祈紫瞳忘记聂明仪之前跟她说过要她少打听他的事。
“你这好奇心,和小时候一样重。”聂明仪没有回,但却也是间接肯定了她的问询。
“我要用酒先给你把伤口消毒,会有些疼,你忍住。”
祈紫瞳话音一落,手上的酒已是打开,直接往还在冒血的伤口上倒去。
聂明仪刚想问消毒是什么意思,伤口处的剧疼传来,让他整个人被刺激到了,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额上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滴。
这个女人,也不说一声就动手,心真狠!
“刘大夫,针和线给我。王爷最好先咬上毛巾。”
看到刘大夫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祈紫瞳又拿了三盏灯放到聂明仪跟前,让光线更好一些。
刘大夫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缝合术,几乎是眼都不敢眨一下。
聂明仪虽不愿意示弱,但还是被祈紫瞳硬塞到嘴里。
伤口很深,至少要缝三层,祈紫瞳让刘大夫在旁打下手。
“这里面要也缝?”晨风看着祈紫瞳手中的针线在肉里穿来穿去,忍不住反胃,可又忍不住多嘴询问。
他觉得这个祈大姑娘是在虐待他家王爷。
“伤口太深,如果条件允许,是要多缝几层,现在只有这个条件,三层是我极限。”
祈紫瞳知道晨风的顾虑,也知道聂明仪需要一个解释来安心。
话落便又全神贯注地缝合起来。
晨风听完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守在一旁。
“你要盯着这些灯,不能让它们暗下去,不然会影响到我下针。”
瞧着晨风这般紧张,祈紫瞳出声提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额上也布了一层细汗。
“刘大夫,麻烦你帮我擦一下额上的汗水。”祈紫瞳出于惯性让人帮她擦汗水,她不觉得有有何不妥,其他人听了却是惊愕不已。
刘大夫最后在聂明仪的眼神示意下帮她擦了汗水。
她没有给聂明仪用麻药,她原本可以从实验室里拿麻药给他,但又怕露馅,只好让聂明仪忍着。
等她完成手上最后一针,她整个人手脚都在打颤。
这具身体到底没有经受过训练,刚拿针的时候她的手就不由自主地发抖。
现在整个人都脱虚了,她缓缓地往一旁椅子上坐去,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缓过来。
“祈大姑娘,血止住了!血止住了!”刘大夫看着聂明仪的伤口不再流血,喜极而泣。
看向祈紫瞳时眼里更多的是崇拜!
只差要跪下向祈紫瞳拜师了。
可看着祈紫瞳这般虚脱,他很识趣的让人将准备好的参茶端上。
“祈大姑娘也累了,这参茶你先喝了提提神。”
晨风原本不太相信祈紫瞳能真的止住血,可现在,他也是心悦诚服地望着她。
她的脸色此刻也泛着一股苍白,看来这缝合术也是需要耗费心神的。
祈紫瞳摇了摇头,目光落到唇角都咬破了在流血的聂明仪:“让他先喝一些。”
聂明仪此刻眼神有些涣散,看来也是要支撑不住了。
而且这里条件不比现代,还要担心伤口会感染,所以今晚她得守着才行。
“也好。”刘大夫转身喂聂明仪喝了些许。
“我让人再端一碗过来。”
这次祈紫瞳没有拒绝,喝完后这才走到聂明仪身边,示意晨风帮他把衣裳披好。
“今晚我守着,你们可以去出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