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家事，莫修染说这话时带着一丝询问。

祈相此刻神色很是难看，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牵扯到瑞王爷，下官自然是得仔细点，若非瑞王那天也出现在集市，怕是也沾不到这事情上去。”

莫修染继续说，声色平静，不偏不倚，这让祈相那动怒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跟我来。”这次祈相没有用官言，平静的很，领着莫修染往杨姨娘住的苑走去。

门卫开了门，里边人听到下锁声，立马有人过来。

来的是采儿，见到祈相与莫修染，连忙上前福礼。

祈相轻嗯一声，让她退下，径自去找杨姨娘。

杨姨娘也听到了动静，连忙穿戴好从里屋出来，刚走到厅里就看到迎面而来的祈相。

“老爷。”

“莫大人。”

祈相请莫修染坐下，这才让杨姨娘起身，采儿已是端来茶水，杨姨娘接过送上，这才让采儿下去。

“梦儿呢？”祈相心里虽然怨恨上了杨姨娘，但对祈梦雨还是没什么怨恨。

“梦儿自知自己做错了，去小书房抄写《女戒》了。”杨姨娘此刻心里忐忑不安，尤其是祈相在和她说话时面无表情。

她想若是祈梦雨在，那应该会好一些。

“相爷，您问吧。”莫修染没带其他人过来，就是想知道这件事的起因，如果真是眼前人挑拨起来的，那他是该要把人带走还是让相爷留下私自处治……

“莫大人，案子由你接收，你问。”祈相坐的端正，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盖，轻轻拨动茶沿儿，声色平静的让人心慌。

莫修染猜不透祈相的意图，但他人已到了这，要是退缩，那就是失了他大理寺的威仪！

何况人家也没给他施压，还是他太年轻了啊！

莫修染暗叹一声，望着神色镇定的杨姨娘，脸色逐渐冷了下去，突然低喝一声：“跪下。”

既然要他问，那他就不客气了。

杨姨娘脚下一个哆嗦，软的就要跪，可她还是不敢相信，硬是没有动。

她抬着头，一脸疑惑地望向祈相：“老爷。”

祈相转过脸，不看她，反而冷声道：“自己做过什么，不如老实交待，谋害当家主母与嫡女可都是死罪。”

也许是祈相的声音太过薄凉，杨姨娘吓的是面色苍白，手脚都不听使唤起来。

“老爷？奴婢，奴婢，”

“是你去唆使那三个人去暗地里传播绑了相府主母与嫡女，能从瑞王爷那里换黄金三千两，可属实？”

“不，奴婢没有这么说，是他们污蔑奴婢。”

杨姨娘听到这，双脚早就软的站不起来，直接扑通软软的瘫痪在地。

但她坚决摇头否认，她没有做过这事。

祈父一愣，没想到她会否认，同时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她做过这事，如果真说了这话，那他定将她亲自送进大理寺！

莫修染眸色一沉，冷冷地盯着她，继续追问：“那他们三个为什么要污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