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旌最终还是以许珝身体不便, 需要男朋友亲自照顾为由搬了进来。
东西收拾得比张畅岑槐两个加起来都快。
几天后岑槐买了菜带着张畅一起上门,准备给许珝办乔迁宴。
张畅风风火火敲响门,等了半晌, 开门的却不是许珝,而又是祁砚旌。
张畅一愣, 结结巴巴道:“祁、祁老师,您又在啊……”
祁砚旌笑了笑没多做解释,让开路:“进来吧, 许珝还在睡。”
两人听了心里具是一惊, 以为短短几天, 许珝再一次被弄得下不来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可进屋后, 张畅却看到许珝迷迷瞪瞪从卧室出来,见了祁砚旌就凑上去贴贴蹭蹭,祁砚旌明显受用得不行, 摸着许珝的头发,一下一下亲他的脸颊。
“怎么不睡了?”祁砚旌轻声问:“头晕不晕?”
许珝摇头,说话声黏黏糊糊:“都几点了还睡, 我是猪吗?”
祁砚旌笑起来:“多休息对你身体有好处。”
张畅瞠目结舌, 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信手拈来撒娇的人是许珝。
他怎么不知道许珝这么会撒娇?许珝怎么从来没对他撒过娇?
别说撒娇了,许珝平时根本就是个走机场要酷炫狂拽, 出个门得打扮得走T台似的,不戴墨镜装逼会死星人。
原来他的撒娇只是双标。
张畅提着菜站在门口,像被施法了一样一动不动。
两人腻歪半天,祁砚旌才总算想起分给张畅他们一个眼神, 无奈地笑笑:“不好意思, 他刚起床的时候有点黏人。”
很平静却很嘚瑟, 好像在说:内子黏人,让大家见笑了。
张畅被腻得发慌,求助似的看向岑槐,岑槐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两人,二话不说将张畅带进了厨房。
但腻归腻,祁砚旌这几天却是真的一次都没碰过许珝,只用心地帮他养身体,晚上最多亲亲抱抱摸摸,然后去浴室独自解决。
三评结束后,许珝有了一个较长的空档期,正好可以休息调整。
他身体不好,早上总是迷迷糊糊醒不过来,祁砚旌不叫他的话,他能睡很久。
一开始祁砚旌也担心,后来问过医生,都说睡眠也是种自我修复,如果身体没别的问题,多睡会儿没关系,之前一直拍戏没办法,现在却可以好好养养。
养的结果就是,岑槐都买菜过来准备做午饭了,他才晃晃悠悠地下床,被祁砚旌牵进洗手间洗漱。
洗漱完,许珝裹着毛毯窝在沙发上和祁砚旌一起选剧本,岑槐做饭张畅打下手。屋子里充满许珝祁砚旌低低的讨论声,和岑槐他们时不时传出的笑声,是许珝活了两个世界都很少感受到的温馨。
岑槐做的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可乐鸡翅、清蒸鲈鱼、醋溜白菜、青椒肉丝和一锅从家里带来的,熬得又香又浓的大骨汤。
张畅一边啃鸡翅,一边偷偷瞄着许珝。
那两人吃个饭也黏糊得紧,几乎是祁砚旌喂一口许珝吃一口,矫情得不行,难为祁砚旌肯宠着他。
张畅惊讶地发现,短短几天许珝状态好了不少,脸颊竟然都有了血色,俨然一副热恋中的样子,整个人都咕噜咕噜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许珝胃口差是人尽皆知的事,每次吃饭比上刑还痛苦,可祁砚旌这么哄一下吃一口的操作,竟然让许珝吃掉了满满一碗米饭和一碗大骨汤,最后缩在祁砚旌怀里哼哼唧唧要揉肚子。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张畅死都不会相信许珝谈起恋爱来会是这种模样,只要矫情不死就往死里矫情。
房子装修得那么性冷淡,都阻止不了他俩齐心协力,势必要把每一面墙都刷上糖浆的雄心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