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黑色的药粉,掰开程巨树的嘴,一点不剩的倒了进去。
这个时候马车已经开动,范闲也可以选择了一个合适的角度,遮蔽了叶灵儿和范若若投过来的目光。
毕竟他虽然是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人,但是也不想再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的亲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恶毒。
远处的马蹄声在逼近,但是由于是人和马一起走的原因,所以跑的也并不算太快。
而且范闲的武功毕竟很高,所以能够听到的距离很远,距离那些人抵达还有一定的时间,这些时间足够他审问这个人了。
程巨树的皮肤变得有些灰白,肢体在不停的不自然的抽动着,很多的白沫不断的从他的嘴里往外喷出,他的双手手指不断的收紧捏成拳头。
可以看得出来他非常的痛苦,这种痛苦也可以从他脸上不断抽动的青筋中看出,不过也是因为太痛苦了,他反而说不出话了。
范闲越过程巨树的身体,走到那个异国他乡的法师的身边,眼中带着一些怜悯的看着对方。
“停,停下,不要过来你个魔鬼,主一定不会宽恕你的。”
法师看起来很害怕,他的帽子因为抽动的原因早已经脱落,将他的头露了出来。
是一个中年的白人男性,高挑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眶证明了他的种族,不过也许是因为长时间见不到太阳的原因,他的皮肤显现出不自然的白色。
范闲走到他的身边,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道:“说出背后是谁,我可以让你想的轻松一点,你总不会想变得和他一样吧?”
范闲说着用眼睛瞥了瞥,那边还在抽搐的程巨树,程巨树的身体开始有些相内萎缩,整个人抱成了一团,并且还在不断的用力的拥抱着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收缩的鸡蛋。
很难想象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更何况是像程巨树这种身材魁梧的壮汉,宛若一只出生了的小鸡,慢慢的还原它在卵里的状态。
“你知道吗,在庆国有一种毒药叫做千机坠,可以让服下这种毒药的人萎缩而死,过程的痛苦很难描述,我想即便是凌迟十次也赶不上其万一。
你愿意尝试一下吗?”
“你是魔鬼,魔鬼,主一定不会宽恕你的!”中年白人的心理防线似乎已经接近崩溃,眼睛瞪得很大,说话时唾沫横飞,看着范闲的眼神透露出临死前的癫狂。
范闲摸了摸下巴,果然不见棺材不落泪吗?这种没有文化的国家的人还真是目光短浅。
可惜药用完了,但也不打什么紧,毕竟对方也看不出来。
范闲又麻利地从胸口前面掏出一包烈性春药。
说起来这个由他和费介一起改良过的合欢散,药性还真的很难说跟千机坠比起来谁更强些。
不过……,虽然没在人的身体上实验过,但是他和那个不正经老师以及带兔子老虎狼狗身上都试验过,无论动物的性别,中了他们师门的合欢散之后,所产生的后果以及一系列的反应,都是范闲不能在人身上见到的。
毕竟女人还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是一个男人一脸热情的向你扑过来,那未免太为难男人的些。
范闲将药粉在对方的面前晃晃,一脸认真的说道:“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可真下药了啊。”
白人男性一脸的绝望,眼睛直直的盯着范闲手里晃动的那包药粉,头也随着宁缺摆动的手摆动。
愣愣的看了两眼后,仿佛完全绝望了一样的闭上双眼:“我不认识那个人,不过我知道他姓吴,叫吴伯安,是一个谋士,喜欢拿着一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