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样子明摆着不想和秦舒多说话,只是秦舒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直接脱了鞋上了床,钻进被窝,在他的面前躺了下来。
霍沥被这少女的大胆吓到了,眼睛睁大,结结巴巴地说着:“你你你……不能这样,男男,男女……”
“男女授受不亲。”秦舒眯着眼笑着问,“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啊?”
未说出口的话被抢了先,霍沥愣愣地点了点头,不太懂眼前的女子怎么如此开放,怎么敢和自己睡一张床?不怕毁了名誉吗?
见对方一脸的呆滞和不知所措,秦舒的恶趣味就上来了,她慢慢靠近对方,一脸的委屈,“可是,自从我救了你,我们就在一起睡了啊。”
满意地看到对方石化脸,秦舒心里乐翻了天,但面上还是装的滴水不漏,继续火上浇油,“我从山下捡到你,就把你带回我家,我家就我一个人住,只有一间屋子一张床,我又不能把你放在地上,这下着大雪,万一再把你冻出个什么毛病来可怎么办?你原本就受了伤,没办法,我只好和你挤一张床了,呜呜呜……”
说到最后秦舒还把头埋进被子里假意哭泣,肩膀一耸一耸的,外面看来是悲伤到不能自已,其实被子下面秦舒快笑断了气,她最喜欢的就是撒谎逗人。
霍沥听着耳边少女的泣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又是救命恩人,又和人睡一张床了,不负责任也太说不过去了。
只是自己真的要娶对方吗?如此的草率?婚姻乃是一辈子的事,自己的下半辈子真的只能和这样的人捆绑在一起吗?春种秋收、面朝黄土背朝天,一生都在一个村子里磋磨时光吗?
不,霍沥下意识的反驳,他想要的不是这个,他的潜意识里认为他以后一定会走出去,成为受人敬仰、爱戴的人上人!
想到这里,霍沥看对方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探究,这女子不会是故意这样做的吧?目的就是为了留住自己,自毁名誉也是因为如此。
耳畔又传来一阵呜咽,霍沥没来由地有些烦躁,自己是要做大事的人,可是又已经和人睡一起了,不管有没有夫妻之实,自己是男子,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负责到底。
说服了自己,霍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放……”,只是没等他说完就被打断。
“好了,我逗你玩呢,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救你是因为你是一条人命,等你好了之后想去哪就去哪,我不会拦着你,我也不需要什么以身相许,你若是有良心,赚到钱后回来把药钱还给我就行。”
秦舒也没打算让对方说出来什么,笑够了就把头抬了起来,一脸的正色,只是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又不缺钱,说那话只是为了不被“以身相许”罢了。
说实话秦舒其实就是个戏精,特别爱给自己加戏,这可能和她以前的经历有关,总是孤单的一个人,让她会幻想出不同人物和性格。
秦舒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并没有长着一张让人一看就想结婚的脸,她最怕的就是因为责任而做出的“以身相许”,这个时代又是最看重责任感的,她本就不想结婚,更不想有人因为这个而一直纠缠自己。
霍沥听完后,心却没来由的一涩,这本就是他最希望的不是吗?怎么眼前这个少女替自己说出后,他却并没有预料中的那般开心?是因为语气太过风轻云淡,还是对方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回事?
想到自己刚刚的想法,霍沥就感到羞愧,对方压根就没有让自己负责的想法,可笑自己心胸太过狭隘,竟把人想的那样不堪。
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繁杂的思绪,霍沥僵硬地点了点头,脸上扬起一抹自以为还可以的微笑,“我知道了,多谢你。”
秦舒是个心大的,看对方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他哪里又疼了,并没有往别处想,在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才放心。
翻身下了床,秦舒从主卧那里抱来自己的被子,铺开在床上,现在人都醒了,再睡一张床多有不便。
“哎,你叫什么啊?”
秦舒躺在带着寒意的被窝里,开始没话找话,反正闲着也是没事,把被窝暖合起来需要时间,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