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刚进家门就扯开了嗓门,霍沥现在除了左腿还不太利索外已经全好了,也能单独做家务了,赵大夫也说适当的运动有利于伤口的愈合。
霍沥这会正在院子里砌一个狗窝,这是秦舒出门前特意交代的,要和潮湿的泥土分开,屋顶也要坚实耐用,不能一下雨就漏。
“带回来了吗?我看看。”
霍沥放下手里的活,自然接过秦舒挎着的竹篮,关上大门,然后跟着秦舒在院子里坐下。
秦舒松开牵狗的布条,任它在新家里蹦跶,接着献宝似的把怀里的小黑猫给霍沥看,“怎么样?好不好看?我们家小黑是不是比别的猫都有一股不一样的神秘感?”
“我跟你说,别的小猫见人都恨不得跑得远远的,就它不怕,不躲不闪的,我一唤它就过来了,一点也不认生,简直就是天赐的缘分。”
此时秦舒怀里的黑猫已经醒了,正趴在她的腿上,懒洋洋地眯着眼接受着秦舒的挠痒,喉咙里发出一阵阵舒服的呼噜声。
霍沥先是看了眼撒欢的小狗,毛皮光滑、眼神明亮、爪牙锋利,是条好狗。
转回视线看向秦舒腿上的猫,霍沥忍不住抚摸了一把,不过小黑猫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便又继续享受着秦舒的伺候。
对于秦舒的取名功力,霍沥表示甘拜下风,黑色的就叫小黑,那那条狗肯定就叫小花了。
“那它呢?小花?”霍沥指着正在嗅闻角落里金银花的小狗。
秦舒白了他一眼,“不是我说你啊霍沥,你这取名造诣也太低了吧,它虽然全身只有黑白两色,但是也不能叫小花啊,我已经想好了,它就叫……踏雪。”
霍沥意外地看了秦舒一眼,没想到秦舒还能取出来这么有意义的名字,“那它呢?”霍沥挠了挠小猫的下巴。
秦舒想了想,黑猫能辟邪,易置于南,子孙皆益。那么就叫它……招财吧!
“招财,叫招财。”
秦舒亲了亲招财的后脑勺,幸福地直冒泡,她也有猫了,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她也是有猫一族了,哈哈哈哈哈哈。
霍沥怜爱地看了看招财,摊上秦舒这么个主人,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明明踏雪就有了好名字。
秦舒一抬头就看到霍沥同情的眼神看着招财,他什么意思,嫌弃招财不好听?“你那是什么眼神?嫌弃招财不好听你想啊!”
“那我想了啊。”霍沥假意思考,其实他早就想到了一个符合小黑猫的名字,“叫玄墨怎么样?是不是很衬它?”
秦舒摸着招财的手没有停顿,玄墨,倒是挺符合这只猫的,不过还是她的招财最好听!
“那好吧,小名招财,大名玄墨,它小名旺财,大名踏雪。”秦舒指着企图钻进没房顶的狗窝的小狗说道。
霍沥无异议,笑着赞同。
“好吧,我来做饭,你继续去把狗窝垒好,中午想吃什么?”
秦舒把招财轻轻托放在板凳上,让它继续晒着太阳,自己朝着厨房走去,她其实会的菜不多,但是很有探索精神。
“上次的丝瓜毛豆就很好吃,你就做那个吧。”霍沥知道秦舒的底子,也没难为她,而且那个丝瓜毛豆味道的确不错。
秦舒系好围裙,把刚刚的竹篮拿过来,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一边是因为自己的厨艺,一边是因为骗过了霍沥。
现在才几月份,哪来的毛豆可以吃,失忆的人就是好糊弄,不然自己分分钟就要把他赶走,耽误自己吃东西的人一律留不得。
霍沥对饭菜一窍不通,小时候一直是个小乞儿,后来就被人保护起来,可以说长这么大一次厨房都没进过,哪里知道毛豆和丝瓜是什么季节的作物呢,况且他之前并未吃过这两种蔬菜,秦舒驴他他也不知道。
“我是没问题啊,你不行,你太矮了,得长个子,总是吃素哪能长到一米八呢,不过这里也没啥钙给你补,我待会给你炖一碗蛋羹,你给我吃完。”
秦舒一边剥毛豆一边“指责”着霍沥,“你再像上次故意留给我半碗我就要打你了,我吃得比你多,你看不到的地方我一直在吃,所以不要再这样做了。”
霍沥被说的有些脸红,他不也是看秦舒瘦瘦小小的,怕她营养不良才好心留半碗给她的嘛,怎么到反过来怪起他来了。
摸了摸乖巧盘在脚边的踏雪,霍沥小声地抱怨着,“她真是不讲理,对吧。”
“我下午看能不能钓得上来鱼,给你做鱼汤吃。”秦舒好久没钓鱼了,心痒难耐,她前世就特别爱钓鱼,放松休闲首选!
霍沥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说道:“你有鱼钩吗你就钓鱼?而且鱼腥的很,做的不好很难吃,你可别折磨我,再说了,我一个人可盖不好踏雪的窝,你得过来帮我。”
钓鱼大计被迫夭折,秦舒虽然知道霍沥说的是事实,但就是看他不爽,“多大的一个人了还盖不好狗窝,旺财跟着你真是委屈。”
“罢了罢了,没了我你能干成什么事,吃完饭我来帮你。”
秦舒嘴上不饶人,把霍沥打击的一无是处,但是霍沥却毫不在乎,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
饭间秦舒提起了孙柴,自从上次他被自己打的半死不活后就再也没了声响,也不知道到哪里治疗去了,村子里也没了他的消息,她问余婶余婶也不知道,只知道人离开村子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