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走心的夸赞,这屋子可不矮,自己奋力一扔也不一定能扔过去,霍沥这小子轻轻松松就扔到了后院的鸡圈里,看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你怎么知道我扔到哪里了?”霍沥取来井水净面。
秦舒见霍沥在洗手,觉得手粘腻腻的,也三两口把梨啃完了,凑过去一起洗,梨核随手扔到角落里,反正都是要腐烂的,扔哪里都一样。
“我瞎猜的,你洗好了没?洗好去竹园里看看鸡,顺便去菜园里摘点西红柿回来,晚上打个汤。”
霍沥看着硬挤进自己双手间的手,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是不是性子太好了点?秦舒这丫头使唤自己是真不拿她当外人。
“晚上就一个汤?”霍沥擦着手问秦舒,顺手把毛巾递了过去。
秦舒自然接过,这天的确热,洗了洗舒服多了。
“辣椒炒鸡蛋,还有中午做的蒸豆角茄子,再加一个西红柿蛋汤。”秦舒抬头看着霍沥微微思考,“应该够了,中午的茄子几乎没吃,等会从井里拉上来,直接拌饭,有点素,不过我们过两天吃饺子怎么样?”
霍沥连忙拒绝,“我可不和面了,太热了,上次做一顿没把我急死,我一顿不吃肉没事的,昨天才吃过兔子,井里还有只野鸡,你炖汤就行。”
霍沥说着就翻上了墙头,自从他腿好了就不喜欢走大门,翻墙更方便快捷,别看秦舒年纪小小,做的野味真是一绝,上半年那个什么油没做好的时候做的肉菜味道的确不怎么美味,但是自从那罐宝贝开了罐,这丫头做菜的手艺日益见长,红烧兔子一点腥味都没有,最妙的是野鸡汤,味道醇厚甘甜,怕上火又加了几味清热降火的药材进去,这种天喝最适合的了。
“走大门!!”
秦舒眼见着霍沥就要翻过去,连忙出声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那个身手矫捷的少年一跃而下,将秦舒连带着她的话抛之脑后。
秦舒在院子里左手叉着腰右手无奈的扶额,霍沥这个翻墙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养成的?大门不走偏偏翻墙,难道他以后要做个梁上君子?
三岁看老,秦舒微微皱眉,自己可不能把个好好的孩子养成个小偷,这可个不是什么正当职业。
“不过他这身手到底是跟谁学的?还挺不错的。”秦舒晾好毛巾,顺道将廊下晒得金银花和葫芦干翻了个身,“果然男孩子一天没肉都不行,吃了那么多只兔子和野鸡,还有肉,怎么就不胖呢?”
秦舒碎碎念,霍沥吃的是她的两三倍,但是那身材却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那么的精瘦,个子倒是拔高了不少。
而她前世是个小胖妞,为了减肥费了好大的力气,这世她一口不敢多吃,生怕堆积脂肪,看霍沥啃的满嘴流油,她只能愤恨地瞪着他,欲哭无泪地地小口吃着配菜。
秦舒找了块干净的布把晒着的金银花还有葫芦干盖起来,她要打扫院子了,金银花是要送给赵大夫的,葫芦干留着冬天和五花肉或者野鸡一起炖的,都是不能弄脏的。
此时夕阳西下,在院子里洒上一层落日的余晖,旺财已经有成年狗的气势了,正趴在门口,大脑袋搁在交叉的前腿上,微眯着眼看着在它面前旁若无人舔毛的招财。
秦舒爱死了这副场景,尤其是现在还有夕阳的加成,褪去了酷热的阳光现在把两只小可爱照的特别温馨。
把扫帚靠在一边,秦舒就这么坐在板凳上撑着脸看着。
招财已经是只大猫了,黑色的毛皮油光水滑,肌肉均匀,爪子锋利,眼神明亮,而且特别擅长抓老鼠。
虽然是个小伙子,但是对着自己撒起娇来比任何小姑娘都嗲,霍沥经常鄙视他,大白天的有窝不睡就知道窝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去哪它去哪,自己一摸它它就上赶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就是一小跟屁虫。
亲亲抱抱举高高这个词是自己教霍沥的,不过挺贴合实际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招财和霍沥的关系并不好,霍沥喊他小名他理都不理,只有喊他大名玄墨才会扭头瞥霍沥一眼,尾巴摇上两下,表示自己听到了。
旺财是个小姑娘,秦舒也很后悔给她叫这个名,但是为时已晚,秦舒发现她是个小姑娘时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名字,好在她也知道踏雪是在喊她,是个很聪明的姑娘。
旺财和秦舒还有霍沥的关系一样好,不像招财只偏爱秦舒一人,霍沥也爱带着旺财上山打猎,本来只是普通的犬,经过霍沥的锻炼,倒还真的有那股猎犬的气势了,即使是趴在那里打盹,也能让人相信她能立即一跃而起咬断猎物的喉管。
突然,旺财站了起来,警戒地朝着门外望着,鼻头轻嗅,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秦舒知道外面来人了,还是个不熟悉的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