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千万不要惹我生气啊,踏雪,上!”秦舒最后一句大喝!一旁的踏雪本就蓄势待发,一听秦舒的命令立刻扑了上去。
李寒被咬过一次有了记性,拔腿就跑,秦舒那条狗眼神凌厉,一看就是见过血的,她再不跑真的怕会被咬死。
见李寒被吓跑,秦舒把旺财唤了回来,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叫大名的,霸气又好听,高兴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领着她回了家开始做饭。
“我回来啦!”
霍沥准时在晚饭时回到家,只是家里的气氛却变得有些凝重,玄墨那小子一直没有用正眼瞧过他,现在用屁股对着自己倒也情有可原,但是踏雪可是和他一条心的,现在见自己回来了也不扑上来抱腿了,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围在秦舒脚边趴下了。
把猎物和菜篮放好,霍沥丈二摸不到头脑,搞不懂踏雪今天是怎么了,疑惑的在秦舒对面坐下,刚想端碗吃饭就被秦舒按下。
“干什么?”
霍沥对着一桌子菜饿的不行,他上山转了一圈,打了两只兔子,又把鸡赶了回来,还去菜园摘了菜,早就饥肠辘辘了
听到霍沥不满的声音,秦舒这才抬起眼皮双臂抱胸,“李寒,是谁?”
霍沥一愣,倒不是因为李寒,而是因为秦舒这丫头的态度,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质问的态度对他。
不知道是不是和霍沥混得久了,秦舒一点也不怕他,反而还把他生气时的神态学的十成十。
霍沥饶有兴味地看着对面的秦舒,看她微眯的眼睛,紧抿的嘴角,深皱的眉头,甚至是现在这副双手抱胸的姿态都和自己非常相似。
不过奇怪的是自己一点都不生气。
秦舒一点也不知道霍沥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全世界生气的人不都是这副样子?
“李寒,是谁?”秦舒翘上二郎腿,靠在树干上再次发问。
霍沥压下嘴角的笑意,端起饭碗想要吃饭,却再次被秦舒阻止,眼角瞥见她伸过来的手,笑意顿无。
突然变脸的霍沥让秦舒有些怕怕,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头,毕竟对方还没有吃饭,如果三番两次不让她吃饭,她肯定要发飙。
连忙缩回自己按着霍沥拿着筷子的手,秦舒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害怕,“吃饭吃饭,快吃饭,不然菜都凉了。”
秦舒低下头吃饭不敢看霍沥,霍沥比她高比她壮,这万一生起气来自己肯定打不过,要不干脆假装无事发生过?过两天找个机会让这小子搬出去吧,住在一起事太多了,天天给自己招惹烂桃花。
霍沥知道秦舒在想什么,刚刚秦舒那害怕的小眼神自己可没错过,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霍沥也开始吃饭,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手怎么回事?”他刚刚看到秦舒的手心被擦伤了,还有些渗血。
“没事没事,不小心弄上的,吃吃吃。”秦舒打着哈哈,企图把事情带过去。
“李寒我不认识,下次再过来你直接打走就好了,如果我不在家的话,你打不赢就让踏雪帮你。”
霍沥看向秦舒受伤的右手,不知道她的左手有没有受伤,裤腿那里也沾上了一些草叶和灰土,本想拉过来仔细看看,却又怕唐突了对方。
“嗯嗯嗯嗯,吃菜吃菜。”
秦舒点头如捣蒜,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把霍沥“请”走。
霍沥吃完最后一口饭郑重道:“还有,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因为别人对你怎么样的,所以你不用想那么多。”
“我吃完了,我去喂鸡。”
霍沥说完就把碗筷放下,起身拿起食盆到后院喂鸡,留下秦舒一人在院子里慢慢吃饭,等秦舒吃完他正好回来刷碗。
霍沥是知道秦舒的,一旦她“发现”身边的人态度变了,立刻把自己缩回乌龟壳里,想方设法和那人保持距离,他不想因为小事而和秦舒生了间隙。
秦舒没想到霍沥竟然看出来了,自己什么都没说他也能把事情猜个十成十,这脑补能力也太强了吧。
不过既然霍沥下了保证,那应该就不会动手打自己,只要不打自己,那就一切好说。
秦舒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还是因为这件事有了让霍沥搬家的念头,毕竟他现在腿好了,还会打猎,总是住在自己家里说出去也不好听,自己也懒得应付他的那些桃花,烦都烦死了。
看了看掌心那块的擦伤,秦舒撇了撇嘴,小声抱怨道:“长那么帅干什么,真是麻烦。”
还在喂鸡的霍沥万万没想到,即使自己及时补救但还是晚了一步,秦舒依旧把他列为了“麻烦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