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我了,你站我门口干什么?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舒缓过来劲,轻轻推了把跟门神一样的霍沥,嗔笑道:“还好家里就只有我和你,不然像上次那样,这根棍子可就招呼到你头上了。”
秦舒说完指了指拐角处得木棍,笑意不减,自从上次过后,她做了好多根木棒藏在家里的犄角旮旯里,以备不时之需。
霍沥也知道秦舒的下手轻重,他之前在门前想了很久才准备敲门问问秦舒的伤势和那个什么李寒,他不想和秦舒有什么误会,虽然有损于他大将军的威严,但是他这条命本就是恩赐,能多活一世当然是随心更加重要。
“我是想问问你的手还好吧?之前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好像被擦伤了。”霍沥侧身给秦舒让开一条路,“还有那个李寒,我真的不认识。”
秦舒穿过廊下,来到储物房前,那里靠着几根没有去掉枝丫的竹竿,原本是留着过两天插在菜地里做稻草人吓唬那些鸟雀的,现在用来当牙签正好。
“我也只知道她叫李寒,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你的住址,一个人摸了过来,虽然我被她推了一下,手心有些擦伤。”说到这里,正在折枝丫的秦舒笑着摸了摸在她脚边蹭着的旺财,“但是她也没捞到好处,招财把她的手臂咬伤了,这几天应该不会再过来闹事了。”
其实秦舒的手掌心已经没什么事了,她刚刚吃小龙虾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她现在这副身子年纪小,掌心娇嫩白皙,有一点红印都会显现的恐怖。
在秦舒说话间霍沥也来到了院子里,招呼着秦舒在杏树下坐下,冲着秦舒伸出一只手,“我看看吧,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能留下伤疤。”
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秦舒立刻后退半步,开玩笑,自己刚刚只是简单清洗了一下,受伤肯定还残留着小龙虾的味道,现在把手递过去岂不是自曝。
嗨霍沥,我背着你吃香辣小龙虾和螺蛳呢。
秦舒简直能想到霍沥的黑脸,不仅如此,自己的屋子里一点小龙虾的痕迹都没有,霍沥肯定会追问自己去哪里吃的小龙虾,霍沥脑子聪明的很,说不定自己的农场就会暴露。
而且霍沥还这么关心自己的手,秦舒心有愧疚,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背着他吃好吃的。
“呵呵,不,不用了,已经好了,而且晚上看不清楚的,明天再看吧,明天再看。”秦舒干笑着边说边退,在霍沥没反应过来时一溜烟地跑进了屋子里,然后迅速将门反插,背靠着门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艾玛好险,差点就暴露了,赶紧吃口虾压压惊。”
秦舒拍着没二两肉的胸脯后怕,还好她的动作快,笑着看着手里的“牙签”,秦舒心满意足,现在牙签也有了,霍沥也没发现,可以大吃一顿了。
树下的霍沥失落的收回手,他没想到自己被秦舒拒绝的这么彻底,从来没有和女孩子接触过的霍大将军此刻认定是李寒破坏了他和秦舒的关系,因为以往秦舒从来没有这么“拒绝”过他!只是没有亲眼看到秦舒的伤势如何,霍沥怎么都不安心,他朝秦舒的房门看去看去,那里没有人,只有厚重的门板,阻断了他的视线。
此时夜风渐起,虽然还是闷热,但是比之前好多了,霍沥打算等秦舒睡着了再夜探,今天看不到秦舒的伤势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睡觉的。
“奇怪,怎么有股若有若无的卤料味道?谁家这么晚了还在做卤肉吃?”
霍沥打了个呼哨,旺财喜滋滋地扑了上去,摇头摆尾好不开心,霍沥一边疑惑着一边和旺财玩耍,演练着之前教给她的动作,反正屋子里也是热,还不如在院子里等凉快一会再进去。
秦舒在农场里把龙虾和螺蛳全部吃完,还剩下一些底料和卤汁,她打算过两天集齐了材料再做一次给霍沥尝尝,他毕竟是本土人,他说好吃了再把秘方给王婶和余婶她们俩,也算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吃饱喝足的秦舒走出空间,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她用皂角清洁了双手和嘴侧,这会屋子里已经比刚才凉爽许多,秦舒困意渐起,打算刷了牙就上床睡觉。
打着哈欠,秦舒在院子里清洁了自己,古人说吃饱了就想睡觉果真一点没错,她现在只想躺倒在床上,因为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放下竹帘,秦舒就这么把门敞开,自从夏天开始,她就没关过门,村里都知道她家旺财的厉害,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她家偷东西。
有竹帘挡着,蚊子也进不来,秦舒放心的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
夜凉如水,秦舒睡的毫无防备,还在做着她的美梦,这时,竹帘被轻轻挑起,来人正是霍沥。
借着微弱的月光,霍沥静悄悄的靠近秦舒,先是无奈的暗叹一声,为她把薄被盖好,再仔细观察她的手心,发现的确不严重后才放心。
正当霍沥想把秦舒的手放回去时,手却被秦舒自己一把拽走,霍沥还以为秦舒醒了,只是后者翻了个身呓语几句后又睡着了。
霍沥失笑,替秦舒掖好被角的被子,夜里凉,不好好盖被子这丫头又该生病嚷着头疼难受了。
“起,起灵,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