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霍沥悄悄来到那人身后突然出声,一下把那人吓得瘫倒在地,扭头见是霍沥后立刻换了副嘴脸。
“哎呀我的娘!是你这个死孩子?!走路没声跟个鬼似的,吓死我了。”
霍沥后退一步仔细回想着,这妇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是上次来闹事的什么什么桂枝?
王桂枝被人抓了个现行也不脸红,理了理衣服就要走,她这次来是想看能不能偷些东西回去,不料秦舒这个贱人养了条狗,她刚到门外就开始乱咬,要不是住的偏僻,早就引来人了。
“你来我家做什么?想偷东西?!”
霍沥冷眯着眼睛,一把攥住王桂枝的手腕扭到她的身后,再狠狠踢了一脚她的腿弯,王桂枝承受不住,一把跪倒在地,口里不住的“哎呦”直叫唤。
霍沥一般是不打女人的,男女力气相差甚大,打女人是种耻辱,只是这王桂枝欺人太甚,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过不了几日就能登堂抢劫了。
“你给我,给我放手!哎呦,疼,疼!快放开我!”王桂枝哪里想到霍沥这个毛头小子敢出手伤她,一时不察被困住了手,动弹不得。
“哼!”
霍沥冷哼一声,松开了手往前一送,王桂芝直接跪趴在地上,脸上衣服上都是土,看上去好不狼狈。
“下次再敢偷偷摸摸手脚不干净,别怪我放狗了。”
王桂枝知道秦舒家的狗,她之前在门缝里看到过,十分凶狠,村里人都说霍沥打猎都带着条狗,那这狗肯定是见过血的,听说见过血的狗和一般的狗不同,性质暴虐不说还只听主人的话,若是被咬一口,半斤肉都得被扯下来!
见王桂枝后怕,霍沥也不再和她废话,捡起野鸡和背篓就绕过她离去,王桂枝眼馋地盯着那只肥胖野鸡,心里恨不得直接抢过来,那么好的野鸡,怎么就进了秦舒和霍沥这两个崽子的嘴!
直到霍沥进了家把大门“砰”的一声关上,看不见那只野鸡,王桂枝才念念不舍地收回视线,嘴里低声咒骂着,低着头快速离开了。
晚饭快做好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秦舒正在洗熬煮配料,霍沥在洗刷石螺和小龙虾,小龙虾有二三十只,大部分是菜园子里的,没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小沟渠,竟然有那么多的虾,秦舒也惊喜到了。
“谁啊?这时候过来?”霍沥疑惑。
秦舒拍拍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呗,你洗干净些,我去开门。”
秦舒快步走到门口,旺财也摇着尾巴在门后面等着,秦舒一看就知道外面应该是熟人了,不然旺财早就开始叫唤了。
“谁呀?”
“我,松山!”门外响起松山的声音。
原来是王婶的儿子松山,秦舒连忙开门把人迎进来,“松山哥啊,快进来快进来。”
松山笑呵呵的进门,将背上的袋子放在院子里,顺手撸了一把旺财的头,“这是娘让我带给你的菜,还有月娘送你的帕子,她自己绣的,让你平日里用,比买的好。”
月娘是松山的妻子,如今已经怀孕四个月了,绣工不错,把秦舒当妹妹看,这帕子应该也是她看秦舒没手帕用才特意绣的。
“谢谢秋月姐,我很喜欢。”秦舒把东西都倒出来,让霍沥帮忙运回厨房去,空出袋子好让松山哥带回去。
进厨房秦舒想到那只野鸡,和霍沥商量后把鸡当作回礼让松山带回去,松山连忙拒绝。
“松山哥你就拿着吧,这是霍沥打回来的,都收拾好了,回去炖锅汤给秋月姐补身子。”
松山也知道自家媳妇需要营养,拎着野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其实想求霍小兄弟一件事很久了,我知道打猎的手艺都是不外传的,所以我只求能教我下套的法子,不能的话就当我没说,我不会介意的。”
松山知道猎人对自己打猎的法子看的极重,所以霍沥不愿意教他也是可以理解的,并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听完松山的话,秦舒看向霍沥,这事她可当不了主。
霍沥微微一考虑就同意了,本来他就不是猎人,打猎靠的是前世的积累,下套子他也会,当初在军营里什么人都有,他也学了不少。
“可以,明天吃完晚饭过来,我带你一起进山。”霍沥知道晚上猎物都在睡觉,警惕性低,捉起来也方便。
松山听了霍沥的话脸却涨得通红,眼都不敢看秦舒和霍沥了,结结巴巴的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松山哥你怎么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秦舒不解。
松山咬咬牙,豁出去了,“实不相瞒,月娘还有几个娘家弟兄也想学,她娘家村子那边买了假种子,这季稻子很可能颗粒无收,她求我,我……”
松山黝黑的脸低着,布满了愧疚和难堪,他也知道自己得寸进尺了,可是那是月娘的家人,个个饿的皮包骨头,他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霍沥倒是没有当回事,教一个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你都带着吧,我没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