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这之前她没有忘了那只鹿,家里没有圈,秦舒就找了个栅栏把院子的一角围起来,把鹿关进去,又放了些青草进去,看它慢慢咀嚼吃草她才放了心。
秦舒见旺财摇着尾巴围着栅栏不停的转悠,就知道她不死心,还想咬断小鹿的脖颈,秦舒当然不会让她如意,找了个麻绳把他拴住,这鹿很合自己眼缘,以后就是家里的一份子了,都是家人怎么能自相残杀呢。
秦舒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霍沥回来了,雇了辆马车,秦舒听到声音出去看时他正指挥着伙计搬东西呢。
秦舒愕然,这么多的米,霍沥这傻孩子不会把米铺搬空了吧。
霍沥凑到秦舒跟前笑道:“怎么样?这回不怕不够吃了吧?”
秦舒机械转头,无奈的笑道:“大哥你是买了多少钱的回来?这么多,过段时间新米就下来了。”
“没事,吃都是一样的吃,管他什么新米和旧米。”霍沥这话说的颇为壕气冲天。
“对!小娘子您相公说的没错,我们这也都是新米,您看看,这成色可好着呢。”听到秦舒和霍沥的对话,搬米的伙计适时地插了嘴,说了句让秦舒笑弯了腰的话。
“他才不是我相公呢,要是我相公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的米回来,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秦舒笑着和伙计解释,那伙计有点懵圈,正好他同伴拍了一下他催促道:“傻愣着干什么呢?就知道偷懒,小心我告诉师傅去。”
“来了来了,你这人就是嘴巴快。”那伙计嘟囔了几句也就没再和秦舒搭话,转头干活去了。
霍沥闷闷地跟在秦舒后面进屋一眼就看到家里多了个孩子,还是脏兮兮的孩子。
“他是谁?”
霍沥戳了戳正在吃饭的狗娃,专挑鼓鼓的脸颊戳,那里本来是凹陷的,因为吃着东西才稍微鼓起来。
秦舒正在院子里收拾着地上的垃圾,听见霍沥的话,站起身来回道:“我也不知道,等会我给你细说,你先去看米,然后把菜搬过来。”
霍沥“嘁”了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秦舒就是在悄悄护着这孩子,他就是戳了两下,就赶他走。
秦舒回厨房烧了锅热水,打算等会吃完午饭让霍沥给那孩子洗个澡,还有家里的柴火不太够了,过两天要上山砍柴了,正好把冬天的柴都存好。
正想着,外面没了动静,秦舒朝锅台外一瞅,正好看到霍沥拎着一筐菜进来。
“这是你要的猪肉和大骨头,你要怎么烧啊?”霍沥掀开锅盖一看,一口锅装满了米,一口锅装满了热水,不用秦舒说他都知道那热水是干什么的。
秦舒也愣住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这个做事不长脑子的坏毛病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啊。
“正好水开了,你先给那孩子洗个澡吧,我先用这个把骨头熬上。”秦舒抱歉的朝霍沥笑笑,拜托他这件事。
霍沥傲娇的哼了一声,没说答应也没说不做,但还是拎着桶热水出去了。
“臭小子,我来给你洗澡了!”
秦舒放下心,倚在门口看霍沥给那个孩子洗澡,真还别说,霍沥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给那孩子洗澡还挺细心的,眉毛皱成一团还是耐着性子擦洗。
那孩子也是倔强,秦舒看霍沥动作都知道他下手不轻,那孩子竟然一声不吭,默默承受了所有。
“别看了,赶紧再少点水,这孩子太脏了,等会还要好好洗个头。”霍沥就跟背后长眼睛似的,没回头都知道秦舒在偷看。
秦舒忙又提了一桶水过去,果不其然,木盆里的水已经完全变成黑色了。
“辛苦了小伙子,我这就去烧水。”
霍沥抹了把额头的汗,推着秦舒快走,“你赶紧去烧水,把骨头汤煮好,比你说多少好话都有用。”
秦舒小小“切”了声,霍沥耳朵动了动,没有说话。
将骨头剁成两段放进瓦罐里,先焯水,然后放入生姜、葱结、黄酒慢慢炖煮,小泥炉很给力,等秦舒第二锅水快烧开时,小院里已经飘满骨头汤的香味。
“霍沥,你那边好了吗?”
秦舒从菜园子回来,拍黄瓜是必备的,又摘了些辣椒,准备做醋辣椒吃,夏天本来胃口就不好,做两个酸辣开胃的。
茄子豆角已经在锅里蒸好了,还有一道红烧野兔,应该够吃了,再怎么苦夏,肉还是要吃的。
“快了,这小子你从哪捡回来的?”霍沥又换了遍水,这次的水清澈不少,但和一般人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今天王桂枝带着村站来家里闹事,说是旺财咬死了她家的鸡,正好松山哥过来送野鸡和兔子还有那只鹿,旺财这才沉冤得雪。”
“这孩子帮着王桂枝指证我,王桂枝被村长找人架走了,这孩子留下来了。”
秦舒一边择菜一边说着。
“那你还给他饭吃,还给他洗澡?”
“这不是看他可怜嘛,估计是被王桂枝骗了,我也没等到他家人来接他,准备收养他。”
“收养?”霍沥声音高了八度。
秦舒不为所动,“对啊,他要是没家人我就收养他,当初你就是这么被我捡回来的。”
霍沥气结,“他是他,我是我,这怎么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