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供奉的是一尊弥勒佛,挺着大肚子笑眯眯的倒是和蔼可亲,只可惜裂了半边脸,让那笑容变得有些恐怖。
破庙不小,秦舒他们人不多,因此就打扫了半边出来,也就够睡了,将庙里的破旧桌椅、腐朽门框什么的收拾了一下,堆成一堆生起了火,虽然只有她和秦天成淋了雨,但是现在还不是夏天,驱驱寒也是很有必要的。
空间倒是能进人,但这是秦舒永远的秘密,凌瑜还小,他已经记不得那里是什么地方了,虽说说出来也没什么,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最后的底牌,不能暴露。
“没想到这雨竟然这么大,下了得有一天了吧?都没怎么停过。”秦舒拧着湿透的衣衫,皱着眉将它们搭在火堆旁。
“舒儿你快擦擦,可别着凉了。”秦月看秦舒将外衫直接脱了,连忙用一条大毛巾将她团团裹住,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替她擦头发。
“都说了我来驾车,你非不听,这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秦舒一行人这次依旧是两辆车,车夫是秦月和秦天成,只是秦舒不忍心秦月生理期还淋雨驾车,硬是把她赶到了马车里,自己来驾车。
秦舒披着毛巾烤着火,从农场里摸出几个番薯丢进去,笑嘻嘻地对着秦月说道:“这不是心疼你嘛,月姨我自己可以的,你先帮天成叔擦擦吧。”
秦月脸一红,将毛巾扔进秦舒怀里啐道:“你个丫头就会打趣我,给你自己擦,我不管你了。”
秦舒瞅着秦月先是装作整理东西的样子,然后又无所事事地转悠了一圈,最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靠近秦天成,十分自然地拿过旁边的干毛巾替他擦拭着头发,真是嘴硬心软。
“姐姐,你刚刚扔进去的是什么啊?”凌瑜拽了拽秦舒的衣袖,将还在看戏的秦舒拉回神。
“啊,这个啊,这个是番薯,烤熟了很好吃的哟,等熟了我剥给你吃。”秦舒拨拉着火堆,将灰烬盖在番薯上,这样可以使其均匀受热还不会被明火烤糊,这是她前世烤了多年红薯的经验。
“姑娘快过来把衣服换了,别着了凉又不喝药。”秦竹站在弥勒佛像旁喊着秦舒,手里拿着干净衣裳。
“来啦。”
秦舒走过去接过衣裳,打算快速地将湿衣服换下,就在她准备脱掉湿透的鞋袜时,眼角却瞥到旁边垂下来的破布诡异地动了一下。
秦舒抬头看了看,四周并无裂缝和窗户,就算有风从大门口吹进来也不会透过弥勒佛吹进这里,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秦舒悄悄走过去,一把掀开破布,里面果然藏了个人!
狗蛋原本还在朝里躲,突然却感到眼前一亮,他抬头看去,是个湿发少年,光着脚,正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那少年的眸子太亮,他只觉得被那少年看到过的地方都微微发烫,他承受不住,慌不择路地夺了那少年手中的鞋子就想要逃走,他怕他再呆下去会羞愧而死。
“秦竹快抓住他!他抢了我的鞋子!”秦舒哪里会让他逃走,这大兄弟手里可还有她的鞋呢。
秦竹眼疾手快,自是抓住了这个小贼,秦月也赶紧跑了过来,有了秦月看着,秦竹一把夺过被这个小乞儿抢走的鞋子,递给佛像后的秦舒。
秦舒换上鞋,来不及将湿衣服换下便一脸怒气的来审问这个小偷。
秦舒蹲人面前,这小偷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穿的破破烂烂,一身脏污,那脸黑的跟武林外传里的小米一样,头发都打结成一绺一绺的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令人作呕。
秦舒忍住干呕的冲动,捏着鼻子问他问题,“你为什么躲在破布后面偷看我换衣服?还抢我鞋子?”
“我,我本来就住在这,是,是你们自己,自己闯进来的。” 小乞丐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着,目光闪烁,不敢和秦舒对视。
秦舒被这句话气笑了,感情自己还是过错方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为什么要躲在破布后面?是不是想趁我们睡着,再抢走我们的东西?”
“我没有!我才不会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