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秦舒沐浴后靠在窗前把玩着那枚铜钱,只是她翻来覆去,无论看出多少遍,那枚铜钱也就只是一枚普通的铜钱罢了。
上面既没有印着藏宝图,也没有奇淫技巧,任凭她怎么看,这也只是一枚普通的铜钱。
除了上面有一些很浅淡的刻痕,但又不像是利器留下的,印记太浅,秦舒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
“啊……”长长叹气声中,秦舒看着那枚铜钱在自己手指尖翻转飞舞,“这里的人都喜欢挂铜吗?为什么不挂点值钱的?也好彰显身份啊。”
莹白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那枚铜钱便被秦舒收入手中,看着掌心里安静躺着的铜钱,秦舒也懒得再看了,明天扔给秦洛,让他再看看,顺便等着六皇子那边的消息。
之后秦洛带着无念研究了不少时日,但却依旧一无所获,只是在秦舒捡到铜钱的第二日六皇子那边便大肆搜寻这枚铜钱,赏金百两。
据说有不少人都随便拿了枚铜钱骗取赏金,却都被人扔了出来,没一个成功的。
秦舒看着床前重新穿好绳子的铜钱有些头疼,六皇子刚开始寻找的那会她正好把铜钱给无念了,现在都过去七八日了,也不知道现在再送过去还能不能得到赏钱。
“你又在看那枚铜钱?我看你干脆让小叶送过去得了,就说你找到的,反正你现在是他的未婚妻,他不敢不给你钱。”
房思莹躺在秦舒身后的大床上,翻看着一本古籍。
“我是差那一百两金子的人吗?”
“是。”
……
房思莹收了书,蹦跳着来到秦舒的窗台,秦舒的房间在二楼,这里被秦舒改成了飘窗一样的构造,她趴在窗口,正对着蓄满湖水的湖泊,凉风吹来,减少一丝燥热。
“这湖水还需要几日的沉淀,现在还是有些浑浊。”房思莹有些兴奋,“还有船只,还有你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船只都打造好了,名字嘛……”秦舒靠在窗台上,望向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微微眯起了双眼。
“叫故梦,或者叫云梦,你觉得哪个好听?”
“我觉得都好听,要不你用这枚铜钱来决定吧。”
房思莹指着铜钱的正面道:“这面叫云梦,反之则是故梦。”
“行。”
秦舒将铜钱抛起,再稳稳接住,正面!
“是正面,那就叫云梦,云梦泽。”
房思莹学着秦舒的样子,坐在了窗台上,一直腿屈起,一直腿垂在飘窗上,背靠在墙上,“云梦泽,很好听的名字。”
秦舒扶住房思莹,她可不会武功,万一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怎么也上来了。”秦舒晃着铜钱上的穗子,“摔了我可救不了你。”
“不要你救!”房思莹一把拍开秦舒的手,“你这二楼还挺高的,好凉快,看的好清楚啊,那边的假山也都做好了哎。”
“你也觉得有些热是吧,以往在海城都没这么热。”秦舒满脸赞同,边说边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她穿的夏装料子轻薄,但是也架不住左一层右一层的,尤其是穿了裤子后还要再穿裙子!
“我做了好几套在家里穿的裙子,等再热一点我们一起穿。”
“是那种一层布料的吗?会不会露太多了啊?”
之前在海城,秦舒做了一些现在的裙装,可把房思莹吓坏了,说什么都不敢穿。
“不会,我改良了,就和我们现在穿的差不多,只是不用穿裤子了。”
“那你还不如穿上次你做的那种呢?月姨不在这,可以穿。”
秦舒知道房思莹想的是什么,是那种现代的睡衣短裤,她曾经给自己做过一身,后来被月姨没收了,并且责令她不许再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门都没有。”秦舒竖起食指在房思莹眼前晃了晃,“你香水做好了没有?趁着还没宴请那些贵妇,我们得先把香水上市。”
“都做好了,先推出哪一款?还有那些首饰和胭脂水粉也都到了,我都让人装修好,也都摆上了,就等着开业。”
“现在这么热,就主打冬天的那款,三天后推出夏天的那款,组合冰火两重天。”秦舒盯着那枚铜钱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明天开业。”
“好啊!那谁当掌柜的?”
“随便让无念里的人过去一个,你想去就化了妆再去,要不你当掌柜的?”
房思莹连连摆手,满脸都写着拒绝,“我可不去,我又要配制香水,又要去当掌柜的,你这个周扒皮不能这么对我吧?”
“那你在家呆着不无聊吗?”
“不无聊。”房思莹调转身子,整个人都靠躺在秦舒怀里,舒适地闭上了眼,“有你在就不无聊,就像这样静静地躺着也挺不错的。”
秦舒轻笑一声,就这样静静地搂着房思莹看着远处的云梦泽,一手环着怀里的小祖宗,一手晃悠着手里的铜钱,日子过的悠闲自在,丝毫不知远在京都另一头的六皇子有多心急。
那天霍沥在发现腰间的铜钱丢了后如遭雷击,立刻返回到清源山后山,但那里除了血污什么都没有,即使他掘地三尺也没有那枚铜钱的踪迹。
而那天和他一起联手的姑娘他也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好像有人故意抹去了那人的线索,霍一回来禀报时他并不意外,京都里的人鱼龙混杂,没点本事是活不下去的。
只是那枚铜钱是秦舒留给他的回忆外,唯一一件东西了,没了那枚铜钱,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些人拿来的铜钱根本不是他的那一枚,他的那枚上有着浅浅的牙印,是他不小心咬到时留下的,况且他和那枚铜钱同伴这么多年,是不是他的那枚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为了那一百两黄金,那些人还真是胆子够大的。
只是一连寻了七八日,也没有找到那枚铜钱,霍沥也曾找到霍钰,但对方却说从未见到他的铜钱,他知道霍钰的性格,这种事他不屑撒谎,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霍一看着霍沥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把顾舒会武功的事情告诉他,毕竟在他查的那么多的姑娘中,就只有顾舒会武且背景扑朔迷离,只是看自家主子好像对顾舒并不在意,他就很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霍一,有什么事吗?”
“是,平宁王府三日后设宴,请帖已经送过来了,主子您看?”
霍沥想到那个在平宁王府一闪而过的身影,还有那声“招财”,心里抉择不定。
霍一那次并没有查出来什么,平宁王府侍卫的嘴都十分的紧,而且霍一还差点被发现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平宁王府有什么奇怪的事吗?”霍沥不经意问着,将请帖扔到了一边。
“顾大小姐会武功。”
“会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