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近书房,疾风便让押解唐黎鸢的两人退下了,轻轻打开门,示意唐黎鸢进去。
见到屋里的人时,君冥澈正在写着什么,他不说话,唐黎鸢也老老实实的站着。
过了许久,君冥澈还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唐黎鸢站的腿有些发麻,便率先开口,淡淡的说道:“臣女犯了错,理应受到应有的惩罚,但请王爷换个方式,这样下去你我都不好过。”
足足站了快半个时辰,她宁愿蹲牢房也不愿这样好吧!毕竟牢房里还有饭吃,还能睡觉…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左右,君冥澈终于放下手中的事务,抬眸瞥了她一眼,对于一个敢觊觎他府中宝物之人,他可从来没有好脸色。
“你可知那幅画意味着什么?”
见他终于开口,唐黎鸢顿时多了一丝希望,斟酌了一番,答道:“臣女不知那幅画对于王爷的意义是什么,但臣女知道,那幅画对于王爷很重要!”
“既然知道,为何还犯?”冰冷的语气如同寒冬的冰窖,周身散发出渗人的寒气。
唐黎鸢知晓他心中定是怒气冲天,却又无法替自己辩解什么,毕竟犯了错的人是她自己。
见她久久没有说话,君冥澈不悦的皱了皱眉,凌厉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似乎察觉到某个灼热的目光,唐黎鸢抬头望去,正好撞进他那狠厉的眼眸中。
“臣女只是一个深闺小姐,而逃走的那人武功高强,他若想胁迫臣女,王爷以为凭臣女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能与他抗衡吗?”
唐黎鸢说的似乎句句在理,不过听在君冥澈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狡辩!”君冥澈毫不留情的说道。
对于一个不懂得七情六欲之人唐黎鸢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淡淡而言:“臣女既以犯了错,王爷罚我便是!”
君冥澈不悦,眉头紧锁,一个箭步便来到唐黎鸢跟前,与她仅半步距离。
唐黎鸢惶恐,不自在的往后退去,却被君冥澈一把抓住手腕,手上力度逐渐加大,疼的她咬牙。
“王爷!”
见眼前的女人一脸痛苦的表情,君冥澈这才舒服了些,抓着她手腕的大手力度也随之减小。
而后一脸淡然的说道:“就这点本事还想来本王府中偷盗东西,也不知你到底是不是觉得本王手下的暗卫是吃素的,会连两个大活人都发现不了!”
虽然他的力度减小,但唐黎鸢还是有些吃痛,蹙眉道:“王爷大可派人去抓那罪魁祸首之人,又何必如此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君冥澈好笑的看着她,又道:“一个弱女子竟能逼得姐姐进宫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再把妹妹亲手送进柴房,那你这弱女子可真不得了!”
听出他的语气中带有嘲讽之意,唐黎鸢不以为然,泰然自若的说道:“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与我何干!”
君冥澈冷哼一声,松开了手,往窗户走去,负手而立,言:“据本王所知,你似乎并不愿意嫁给太子。”
呵,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摄政王的眼睛,深深呼了两口气,双手狠狠地握紧,指甲因此嵌入掌心,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每每提起那人,唐黎鸢总是控制不住周身的杀气。
而君冥澈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嘴角轻轻上扬。
????唐黎鸢慢慢的恢复正常,明明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却还得笑脸相迎。
“怎么,说到痛处了?”君冥澈似有意般开口问道。
唐黎鸢没有理会他那轻佻的口吻,冷冷的说道:“臣女的事不劳摄政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