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可!”齐恒还是晚了一步,这人虽是小妾所生,但父亲却格外的要宠他一些,连自己这个‘正宫嫡子’的待遇都不及他半分。
周澜玉和周梦媛早已被这样的场景吓的丢了魂儿,后者之前还想过取代唐黎鸢的位子,目前看来,她还是乖乖的做她的普通小姐比较好……
“王爷,你冲动了!”唐黎鸢起身来到君冥澈的身边,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男子的鼻息,已经没了呼吸。
君冥澈目光复杂的看着唐黎鸢,语气温柔了许多,目光随之也柔和了不少,道:“我不想听到任何对你不利的话语。”
唐黎鸢并没有再说话,现场的气氛也随之凝重了起来,众人眉心紧锁,皆皱成了一个川字。
本来只属于口角之争的小事,如今却演变成了摄政王持刀杀人的案发现场,若是皇上追究起来,他们也难免要被‘请去’问责。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齐恒一脸哀怨的盯着他,如今他这同父异母的大哥死了,回家后他那偏心的爹定不会放过他。
覃沧拿出怀里的手帕,把君冥澈手里的宝剑拿了过来,然后用手帕把上面的血迹全部擦干。
这时方才与齐恒大哥一起起哄的老二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他那死去的哥哥,怒道:“齐恒,你欺人太甚,怪不得你今日会邀我兄弟二人来此游湖,原来是早有打算!”
“还有你,虽贵为当朝异姓王爷,但你手中却并无任何实权,也不知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杀我大哥!”
那人说完便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回去告发君冥澈去了。
“都散了吧,本王自己做的事,无须连累你们!”说完便带着唐黎鸢也回岸上去了。
如今房间里只剩齐恒和覃沧两人,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来吧,这烂摊子也只能咱俩收拾了!”齐恒不情不愿的走到尸体旁边,只要他一想到他那偏心的爹,便一阵胆寒。
覃沧倒是一脸镇定,与乌恒合手把尸体抬到岸边,便由乌恒的马车送回府了。
“今日之事你我还是少一言吧,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更何况还是最有爆发力的摄政王!”覃沧道。
齐恒点头,他也不想掺和进这些破事,但他自己的事可就躲不过了。
一路思绪万千,终于到达郡王府门口。第一次他觉得回家的路这么短。
“哎哟贝勒爷,您可算回来了,郡王在正堂都等你多时了,看样子似是气的不轻,您可得小心呐!”管家祝东小心翼翼的说道,他是这郡王府最心疼乌恒的,所以这才一直等在门口,给他报个信。
齐恒闻言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该来的总归要来,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要勇敢面对。
“东叔放心,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说着就往正堂去了。
祝东在后面一脸担心的看着齐恒的背影,这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平时有些调皮,但心总归是好的,不像那两个,空有一副好皮囊……
还未踏进正堂的大门,就听见齐轩告状的声音,不禁心里苦笑。
缓缓走进大门,还未行礼,就听见郡王怒不可揭的声音。
“逆子,还不过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