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两日,但君冥澈却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一直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唐黎鸢前前后后的奔波着,陈绮凡这几日也出了不少力。
“大夫,怎么样了?”疾风拉着刚给君冥澈换过药的大夫,着急的问到。
被拉住的大夫微微摇头,一副遗憾的样子,说道:“王爷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恐怕一时难以苏醒。”
“那他大概还要这样昏迷多久?”唐黎鸢听见了两人的对话,立马问道。
大夫又说道:“至少还需要半月的药物治疗,王爷可能才会醒过来。但即使王爷醒了,也需要好生调养。”
半月,竟要睡这么久么?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唐黎鸢出声,问道。
大夫点了点头:“小姐随时都可以进去,但小姐要做好心理准备,切勿过度忧伤。”
她当然要做好心里准备,不然她倒下了,谁来伺候这座冰山!
缓缓走了进去,内室的下人看见来人纷纷让开一条路。
君冥澈上身未着寸缕,却缠满了再次被鲜血染红的纱布。
陈绮凡本也想进去,却被疾风挡在门外。
“唐小姐是王爷最亲的人,想必除了唐小姐,王爷谁也不想见,王妃还是回去歇着吧。”
“这两日我尽心尽力的为王爷跑前跑后,可是有过怨言?正因为王爷是我的夫君,我是她的妻子,我就更应该进去看看王爷。可你却拦着我不让我进去,还说她才是与王爷最亲的人,疾风侍卫,你到底是何意!”陈绮凡似乎被惹恼,明明她才是君冥澈的女人,凭什么那个女人却要从中横插一脚!
疾风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所动容,反而更加坚定的守住大门。
因疾风的吩咐,屋里的下人们全部退了出来,只为给唐黎鸢与君冥澈留下足够的空间。
“阿澈,你赶快醒过来吧,我一个人真的好无助啊。”
“你知道吗阿澈,当我看见你从刑具上掉下来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吗?”
“等你醒了,我就带你去江湖上走一走,咱们一起散散心,远离这个布满阴谋诡计的皇城!”
就这样唐黎鸢每天都会同他讲很多的话,除开大夫换药的时间,他俩几乎都待在一起。
第八日。
唐黎鸢端来一盆热水,将毛巾打湿然后拧干,轻轻替君冥澈擦拭这脸颊,然后解开纱布,清洗换药,再缠上新的纱布。
这几日郡王府的人也来王府门口闹过几次,都是些让君冥澈血债血偿之类的话题,不过都让唐黎鸢打发走了。
“唐小姐,您先吃些东西吧,属下先替您照看一会儿。”疾风将手里的菜食放在桌子上,这几日唐黎鸢几乎不眠不休,寸步不离的守在君冥澈的身边。
但唐黎鸢却微微摇头,语气也有些无力,说道:“你先吃吧,我不饿。”
疾风见她眼窝都有些凹陷,黑眼圈也逐渐加深,又道:“民以食为天,若您长期以往下去,王爷身体好了,您却又病了,您说这到底是谁照顾谁呢!”
似乎是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但唐黎鸢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然后就去外室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