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姻当时说,事情被已经误会五年了,如果现在表明,一定会让宁渡伤心,她说会找个好时机,可就这样一等,等到十年,宁渡连儿子都有了,我姐姐还是没说!”
她眼中冷光乍现,咬牙道:“这期间,我自己去找他解释,他并不信我,还说我冒领我姐姐!”
舒云芸表情狰狞,眼底有泪花闪烁:“可谁也不知道,我姐姐得到的一切东西,都应该是我的,她明明不喜欢宁渡还要霸占着他,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误会的话,与宁渡生下宁砚的人,就是我,对吧?”
叶知舟定定地看着她,竟一时想不出话来回答。
她实在是难以想象,那样一个温婉动人的舒云姻,会占用妹妹的名头。
舒云芸目光如钩,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叶知舟,你也觉得我姐姐过分对吧?她不喜欢宁渡,却享受宁渡追求她的好,就像你说的,她只是表面上装作一副正义的样子,可心里面的卑劣,只有她自己知道。”
说完这句话,舒云芸就像是吃了定心丸,长舒一口气,释怀道: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哪怕是妾室我也愿意,谁也没有办法阻止我。”
马车行进到闹市区中。
叶知舟听着外面的熙熙攘攘,心里乱得很:“所以,宁渡和你都已经讲好了。”
“讲好了。”舒云芸吸吸鼻子,瓮里瓮气地说:“他说会给我四十五抬彩礼,虽然让我做妾,也会让我风风光光地进门。”
叶知舟无力扶额,感觉自己惹到了一团乱麻。
她本不会接受宁渡娶别人。
但舒云芸这一波阴差阳错属实是给她整不回了。
正不知所措时,马车外面响起了苍老低弱的声音:
“请问这是四王府的马车吗?四王妃在吗?”
叶知舟闻言一怔,撩起车帘,便见一个老太太跟在马车身边跌跌撞撞地小跑着,看到她,登时眼露欢喜,扒着车窗道:
“四王妃!四王妃你能救救我吗?!我家女儿快要病死了,您能帮忙看看病吗?”
叶知舟心里一紧,立刻道:“停车!!”
舒云芸见到那老太太,厌弃捏鼻:“什么脏东西,竟然也敢拦着咱们的车。”
叶知舟没理会她,下马车走到老人跟前:“怎么了?”
老人见到她下车,情绪更是激动,闪着泪花说:
“我家女儿前两天就开始发高热,到今日都不好,家里实在是没有钱了,听说王妃是神医,求求王妃帮忙治病!”
舒云芸闻言撩起车帘,讥讽不已:“老太太,你连钱都没有,你还请人看病?我看你还是把钱攒一攒留着给你女儿买棺材吧!”
此处正是立宏楼的门口,人群熙攘,一群人见到老太太这么勇敢竟然还能拦车,都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再一听到舒云芸这么说,也都很愤懑:
“你这丫头说话好生难听!人家穷怎么了!?难道就不能找王妃求求情!?”
“听说四王妃脾气可不好了,我看这老太太未必能成。”
“就是,人家王妃怎么会管咱们老百姓的民间疾苦,肯定是觉得她脏,不会管她的。”
“谁不知道四王府家中的人一个比一个差劲,不打这个老太太都不错了,这个老太太还真是勇猛啊。”
舒云芸虽然被人嘲弄,但她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催促道:
“叶知舟,你看到没有,你这样子根本就不会让大家觉得你人好,还是赶紧跟我走吧,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