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卫闻言也是一顿,怕宁渡下方释放的命令便不动了。
宁渡眼眸沉了沉,并不听她的,转而问宁砚:
“你说怎么回事儿。”
小宁砚有板有眼地俯身作揖:“回禀父王,儿子今日本来跟着王妃一起回娘家,可是没想到,到他们门口时王妃遭受到一些冷言冷语,甚至还被她爹爹给打了!当时额头上全都是血!”
宁渡立刻垂眸看向叶知舟,果然见她光洁无暇的额头上有一个伤口,眼神陡然变得锋利起来:
“你爹打的?”
叶知舟老实点头。
叶雪云在一旁大声吵嚷:“叶知舟,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你竟然要让别人来自对我们家里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宁渡眉眼间顿时笼上一层阴鸷:“让她闭嘴!”
侍从立刻心领神会,从袖兜中拿出一个极大的布团子塞进叶雪云嘴里。
她只能发出不平的呜呜声。
宁渡道:“继续说!”
小宁砚挺直脊背,义愤填膺地说:“最生气的,是王妃受伤之后这帮人的态度,她的两个哥哥还说打得好,姐姐也无动于衷,儿子一气之下就把娘亲的爹爹关押进大牢里面,按照以下犯上处置!”
宁渡阴沉的面容闻言霎时转晴,微不可察地扯扯嘴角:“这才是本王的儿子。”
宁砚得意扬起下巴,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叶雪云,意味深长地说:
“保护王妃是儿子应该做的,若是有人能伤害王妃,就是在挑战儿子的能力!”
宁渡眼底滑过一丝笑意,沉声命令:“把那人带下去,再多说一句,就关押一个月。”
叶雪云哽住,本就被捂着嘴,现下更是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只能不甘心地看向叶知舟,希望她能求情。
可小宁砚却反应灵敏,站在马车上踮脚板过叶知舟的脸,强制她不要看她:
“娘亲,我们不能对敌人手软,否则她们会趁着您不注意的时候给您一刀的!”
叶知舟有些出神,看着宁砚这不符合年纪成熟的表情,转而又看向宁渡。
父子两个人几乎是同一个表情。
宁渡那浸着冷意的眸子,恍若永远也化不开的冬雪,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从他这反应来说,就是默认。
她站在这对父子中间,感受着宁砚这温柔小手的抚摸,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暖流。
就像是她再度成为了被人宠爱的珠宝。
叶知舟感动地伸手环抱住儿子:“谢谢你,宁砚。”
宁砚微怔,老老实实抬手抱住她,还安抚地拍了拍。
宁渡莫名有点不爽。
怎么不谢谢他?
正想着,叶知舟放开宁砚,又感激地朝他看来:“谢谢你宁渡。”
他眼眸微黯,别开头不理她。
叶知舟也不生气,踮脚凑到他耳边。
宁渡呼吸微滞,以为这女人要亲上来,却没想躲开。
可她的声音却像层薄纱轻轻掠过他耳畔:
“虽然知道你是为了四王府的脸面才来帮我的,那我也要跟你说个谢谢。”
宁渡怔了怔,愕然望向她:“你说什么?”
为了四王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