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墙头草罢了,怎配站在他身边。
还敢说叶知舟的坏话。
帝王看他面色不佳,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放心吧,就凭借着你跟叶知舟现在的感情,朕是不会给你纳妾的!你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最好还是不要有外人打扰,免得伤了你们的和气。”
说罢,他走进了不远处的帐篷。
宁钰阴测测地笑了笑:“话是这么说,可如今有几个人能够面对新鲜感和美色坚决选择糟糠之妻呢,叶知舟到底是老人了,总有一天哥哥会玩腻她的。”
宁渡朝他冷冷看去,还未等接话茬,身下就响起一道平静无波的奶音:
“弱水三千,父王只取一瓢饮。”
宁渡与宁钰一怔,不约而同低头看向宁砚。
小宁砚双手背立在身后,像个小大人般有模有样地说:
“对吧,皇叔。”
那话竟是他说的。
宁钰没想到这孩子会跟他顶嘴,荒谬地笑笑:“你才多大就会念情诗了?你挺早熟啊。”
宁砚扬着小下巴,不疾不徐地说:“这不是情诗,而是源于佛经中的一则小故事,比喻一生中可能会遇到很多美好的东西,但只要用心好好把握住其中的一样就足够了。皇叔不知道吗?”
宁渡挑起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儿子。
宁钰气得咬牙,没想到他在他爹娘面前吃鳖,这小崽子也能堵他。
他很不爽:“你现在还是个小孩子,不懂大人的眼界,你爹将来会遇到更多诱惑,你怎么就能肯定他只娶你娘这一个?”
宁砚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坚定道:“我娘一人就抵得过千军万马。”
宁钰:“?”
千军万马?
好一个千军万马。
他眼中泛起惊涛骇浪,咬牙切齿地说:“你比宁盛还要烦人!”
宁砚丝毫不惧,反而嘲讽:“侄子与宁盛表兄不一样,宁盛读的书都还给夫子了,而侄子的书在这里。”
他骄傲地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
宁钰倒吸一口冷气,竟是一时回不了嘴,甩袖进了帐篷。
这一局,他们父子胜。
宁渡满意地看向儿子,剑眉微挑:“你嘴倒是比从前伶俐了不少?”
从前宁砚跟他一样,都不喜言谈。
小宁砚不置可否,得意道:“儿子是跟娘亲学的。”
宁渡一怔,倒也不意外,心中不禁涌起几分欣慰。
短短时间,宁砚似乎也被她改变了。
那女人多少还是有点力量的。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帐篷,而在帐篷地斜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女子。
她面容沉稳,视线淡淡扫视着全场,从这些权贵当中辨别他们的身份,并没有看到叶知舟的母家和她身边的人。
正如刚才的探子所报,叶知舟孤身一人,出了事情绝对不会有人帮忙。
而她,是奉皇贵妃的旨意,就要收拾叶知舟的。
因为今日的比赛会上山,叶知舟骑术不错,应该能排名前十进山争夺最后的名额。
皇贵妃的意思是,要让叶知舟在矮山上被一群男人玷污清白,并且要被人看见。
要他们一传十,十传百。
要她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上,自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