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玖只好含泪解释:“我去车站送朋友,她可能不回来了。”
民警若有所思:“那不就是变成前女友了。”
刘玖反驳:“那不是我女朋友!或者说差一点变成我的女朋友,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淋到雨了。”
民警一脸懵逼,什么淋雨不淋雨的?
继续补充,一针见血:“看你哭的这么伤心,那你一定是舔狗。”
刘玖拒不承认:“我不是舔狗!”
民警拍拍刘玖的肩膀,“孩子,舔狗不难听,备胎才难听。”
想起来这句话自己常常对阳总说,现在突然有人把它甩在自己的脸上,它就像浓硫酸一样把自己的心渐渐碳化,刘玖通红的眼睛一下涌入泪水,哭的一塌糊涂,脖子歪在板凳上,眼角的泪水绕过鼻梁流进另一只眼,这样的滋味真不好受。
审讯到这里,刘玖万念俱灰,伸出双手:“算了,我也不想录什么口供,也不想说话,悲伤的故事到此为止吧,警察同志,你们把我抓起来吧。来,抓我抓我。反正我从小到大也是一个废物,想必将来长大也不会对社会有什么作用……”
他说一句,哭一声,说一句,哭一声,再说,他就不再哭了,这几天哭的太多,泪腺彻底被碳化,就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民警都大吃一惊。
民警有些后悔:“天啦,我只是冤枉你一下,你怎么就自我放弃了?”
刘玖不管不顾:“我就是想寻死,我就是想卧轨自杀,你现在不抓我,出了门我也得买瓶安眠药,挑个好日子把它当糖吃,然后消失在这个世界。”
“你刚刚不是还说,你要考研,赚钱,去她的城市?”在场的民警们面面相觑,也算开了眼界。
“像我这样的废物,你和我有什么好说的?”刘玖开始摆烂。
这下换成民警急了,麻利地收拾,刘玖的鼻炎药、刘玖的充电器、刘玖的纸条,通通装进他的包。
“你可以走了。”民警把双肩包递给他,拍拍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我不走。”
“快走!”
“不走。”
“好了刘玖,别无理取闹了。”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酒后清醒的刘玖很快就能听出这是林雨雯,她正用着五、六十岁的语气数落自己。
刘玖不敢相信,朝着那头望去,果真林雨雯嘴里咬着棒棒糖,用手时不时扶着棒球帽,
诧异的问:“你怎么在这?”
林雨雯没好气的搭理,“我怎么在这?你差点在火车站把我扑倒,嘴里一口一个林雨雨,那叫的一个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