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拱手作揖,“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是兵部尚书家的崔小姐。”
崔冬月把玩着手里的紫玉发钗,轻声道:“如此珍贵的物件儿,也只有我能配的上,伙计,下次再得了这种稀罕物件儿,不必拿出来示客,本小姐照单全收。”
“你这人好没道理,明明是我家小姐先看上的。”香梅愤愤不平,上前理论。
崔冬月身边的丫鬟喜鹊挤上前来:“哪里来的贱蹄子?敢和我家小姐这么说话?”
“哪里来的狗东西?敢和我的婢女这样说话?”云子鸢一把将香梅护在身后,冷声道。
喜鹊见她一身华服,周身气势不怒自威,立刻怂了,躲在崔冬月的身后,软软的叫了声:“小姐。”
崔冬月挑眉,上下打量着云子鸢,“原来是定国公府的三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这对紫玉发钗我瞧上了,还请三小姐割爱。”
云子鸢气势强硬:“崔小姐,我的丫鬟说的不错,凡是要讲先来后到,你手上的发钗,我是事先挑好的,它注定与你无缘。”
“三小姐,君子不夺人所爱。”崔冬月微微眯起眼睛,将手里的紫玉发钗重重的放回盒子里。
伙计的心都在滴血,生怕这发钗有什么闪失,连忙将盒子接道怀中,笑呵呵道:“这紫玉发钗本是一对儿,要不二位小姐一人一支?”
云子鸢上前一步,笑呵呵道:“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崔小姐,小人反之。”
崔冬月一双美眸恶狠狠的瞪着她,“云子鸢,你敢说我是小人?”
“我家小姐什么时候说了?明明是你自己说出口的。”香梅掐腰回怼道。
回雪见势不妙,连忙将香梅拉回来:“不要给小姐添乱,崔小姐是京中贵女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若得罪了她,小姐日后在贵女圈子里定不会好过。”
崔冬月反手一巴掌,甩在香梅的脸上:“小小婢女,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香梅右脸火辣辣的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云子鸢抬手,在喜鹊的脸上甩了两巴掌。
她拍了拍手,云淡风轻的说道:“哦,你的婢女刚刚对我出言不逊,也该受些教训。”
“云子鸢,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婢女!”崔冬月美目圆瞪,凶恶的等着云子鸢,抬手就要教训。
云子鸢一个闪身,躲过攻击,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警告道:“定国公嫡女,可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你做好承担动手打我的后果了吗?”
“你……”崔冬月手指颤抖,指着云子鸢说不出话来。
她勾了勾唇角,“区区一对紫玉发钗而已,不值得我与崔小姐为敌,要不,我让给崔小姐?”
“云子鸢,你虽是定国公嫡女,但你的父兄常年征战在外,又有谁能庇护的了你?”
崔冬月气急败坏,拿起盒子里的一只紫玉发钗,轻蔑道:“本小姐偏不让你如意!”
说完,她的手一松,价值连城的紫玉钗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这可使不得!”伙计的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们的镇店之宝,被崔冬月弄成这个样子,他该怎么向掌柜的交代?
偏偏这人是崔冬月,兵部尚书独宠的女儿,他们只是普通的商贾小贩,只能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