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微微勾了勾唇角,无双的面容如冬日里的暖阳,温暖人心:“好一句‘无愧于心’。”
他拱手道:“后会有期。”
云府墙外,容璟的贴身侍卫容九,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才略微松了一口气:“王爷,您若再不出来,属下就要潜进去寻人了。”
“得手了吗?”容璟冷着脸问。
昨夜,他和容九潜入兵部尚书家中刺探北境密报,不慎触发机关,引来追杀,不得已才躲进云府。
容九摇摇头:“属下无能,兵部尚书这人太警惕了,无法查探到军中密报。”
“通敌叛国的事情,自是要做的滴水不漏。不过……任何事情都不会毫无痕迹,总会露出马脚的。”容璟解释说道。
“云府的人有没有人认出王爷?毕竟王爷身份特殊,若是和云家人沾染上关系,又是一桩麻烦事。”
容璟冷笑一声,好看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寒光,如淬了毒的匕首:“是呀,定国公于社稷有功,被那位知晓,又要怀疑我有结党营私的嫌疑。”
“那位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自然会对王爷有所忌惮。”容九知他一路走来的不易。
“云府里的三小姐……是位很有意思的人。”容璟勾了勾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容九大惊,他的主子还未对女人有过只字片语的评价,好奇道:“云子鸢?京中都传她无半点将门嫡女的风范,是个草包废物。”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继而询问道:“王爷昨夜莫不是躲在了她的院中?”
容璟脸上的笑容裂了,有些被戳穿的尴尬:“你的话有些多。”
容九眨眨眼,憋着笑道:“属下马上闭嘴。”
看来他是猜对了,救了他主子的人就是她的恩人,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报答。
“她没认出我,只当我是走投无路的通缉要犯,许是见我可怜,便好心收留我一晚。”容璟玩味道。
容九噗嗤一笑:“确实有趣,若换做寻常女子,肯定会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吧!唉,不对,王爷玉树临风,怎么会是通缉犯呢?她若真当您是通缉犯,又怎么会救您呢?”
“她说……”容璟笑的明媚:“问心无愧。”
容九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容璟施展轻功,瞬间消失不见,他紧随其后。
兵部尚书和定国公府坐落在京中最繁华且毫不相关的两条大街,却仅有一墙之隔。
这个秘密,只有站在京中的最高处才能发现。
香梅待容璟走后,才从云子鸢的身后出现,“小姐,这人就这么走了?”
“香梅,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烂在肚子里,不能对任何人说,蘅芜院内也不准有那人的一丁点儿痕迹,这关乎到我们主仆三人的性命!”云子鸢厉声说道。
香梅点点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关乎云子鸢的清白,闺中女子最重声誉:“小姐,我这就将西厢房收拾干净,把那人昨天用到过得东西全部烧掉。”
其实,她只是不想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容璟,他的身份就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