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前世,容璟的存在感很低,深居简出,见过他真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前世她还是在封后大典上匆匆一瞥。
曾是先帝的第七子,也是先帝生前最宠爱的小儿子,天资聪颖,容貌无双。
当初先皇驾崩之时,将皇位传给皇七子,因其年幼,由二皇子容珂暂掌皇权,等其弱冠便退位让权。
后来弱冠之年,楚帝并未依照当初的诺言归还皇位……
“你若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我便用利刃割破你的喉咙。”容璟压低声音警告着。
“如果我现在呼救,引来其他人,这对我的名声也不太好吧!”
面对如此淡定的女子,他眼角勾起,故作不解道:“你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有用吗?”
云子鸢嗤之以鼻:“你要是想杀我,早就动手了,还至于跟我废话?”
“……”
容璟嘴角勾起,刀架在脖子上,还能如此云淡风轻,有点意思啊!
“能不能把刀放下再说,这样很累的。”云子鸢无情吐槽。
话音刚落,脖颈上的利刃离开,紧接着他直接向后仰去,倒地不起。
“你别死在这,我解释不清楚!”云子鸢拍了拍他的脸,发现他完全没有反应。
地上的血渍晕开,她解开容璟的夜行衣,果然,腰腹处又一道又深又长的刀伤。
失血过多,气息微弱。
啧啧,可千万别死在这啊!定国公府可担不起谋害宸王的罪名。
她起身推门,招呼回雪:“你去神农居找李长君。”
李家神农居是她爹的御用医馆,李长君他爹年轻时,常将他待在身边行医。
因两人年纪相仿,一来二去,她便和神农居的少当家熟络了。
“小姐,你不舒服?”回雪和香梅匆匆赶来,紧张的看着她。
“没有。”她想了想,继续说道:“有人问起,便说我从老太太那回来就发了高热。”
回雪立刻去请李大夫,片刻不敢耽搁。
云子鸢沉吟了片刻,嘱咐身边的香梅:“一会儿进了我的屋子,不论见到什么,都要淡定。”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香梅问。
“我的屋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受伤了的男人!”
香梅战战兢兢的同云子鸢将人抬到西厢房,那人一动未动,就好像死了一般:“小姐,他不会死在这吧?”
“呸,休要胡说。”云子鸢瞪她一眼。
容璟伤的那样重,她也怕人死在这,到时候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姐,我们报官吧。”
想到他的身份,云子鸢摇摇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