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鸭子上架的滋味真不好受,云子鸢暗中腹诽,提笔一时间不知道写什么,想想前世的遭遇,提笔写下一句词。
老嬷嬷看清她写的两句词,眸子里的光彩暗了暗,又将那句词呈到了长公主面前。
安平长公主端详了片刻,一言不发,忽而哈哈大笑,“‘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云三小姐,为什么是这一句?”
“启禀长公主,我父兄常年征战在外,一片赤诚精忠报国,我虽为女子,但这片赤胆忠心,应同父兄一般。”云子鸢不卑不亢道。
崔冬月掩面讥讽道:“一个闺中女子,最首要的是在家相夫教子,云小姐到想着精忠报国,也不怕坏了规矩,让众人耻笑。”
“小女认为,报国之心人人皆有,不分男女老幼,更不分身份地位,大楚之所以昌盛,正是因为人心所向。”云子鸢吐字清晰,掷地有声。
安平长公主点点头,意味深长的望着云子鸢,“定国公将你教的很好。”
她拿着两个人的字,比较了一番:“你这字虽不如陈小姐工整,但自有风骨,想着陈小姐是教不了你,改日本宫亲自为你引荐以为合适的师傅,教你书法。”
“谢过长公主。”云子鸢行完一礼,正准备退下。
“侄儿贺寿来迟,还请姑母降罪。”
剑眉星目,鼻正唇薄,一双漆黑的眸子下藏着掠夺天下的野心。
云子鸢身子一僵,即使重生一次,哪怕化作灰烬,她都不可能忘记这个人的声音。
容明睿,前世将她推入深渊,万劫不复的男人,这一世她避之不及的男人。
“听说陛下派你南下微服私访,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安平长公主一脸慈祥看着他。
“想着姑母的寿辰将近,便片刻不敢耽搁,加快了巡南的进程,特意提前赶回来,为的就是给姑母贺寿。”容明睿弓着身子道。
“亏的你有心了。”
安平长公主感慨,又指了指陈蓉蓉的笔墨:“陈小姐的这首《相思》写的十分应景。”
说完,将手里的诗词递到他手里。
陈蓉蓉闻言红了脸,羞涩的低下头不语。
容明睿接过长公主手里的诗,转身对陈蓉蓉一礼:“本王在南方,见南方的女子身上都佩戴一枚香包,想着陈小姐的身上也理应有一枚,便自作主张带回来了,还请陈小姐不要嫌弃本王的礼物太轻。”
“四殿下有心了。”陈蓉蓉刚要结果香包,云子鸢率先一步将香包接过。
“这首相思,本就是小女提议,陈小姐才书写的,所以四皇子这谢礼,是不是理应给我?”
“云子鸢,你搞什么鬼?陈小姐是四皇子的未婚夫婿,送枚香包理所应当,你是什么身份?敢接四皇子送给陈小姐的香包?”崔冬月心中的不满积压已久,现在终于有机会爆发,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自然是定国公府,云三小姐的身份。”
云子鸢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同四皇子和陈小姐说话,崔小姐在一旁插嘴,又是什么道理?”
“你……我只不过是没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区区一枚香包,你都要讨要。”
崔冬月胸口剧烈的起伏,没好气的道:“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