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不为所动,云深偏头,对她道:“妹妹,你觉得呢?”
“女儿觉得,她们两个对我所做的一切,罚跪半个月的祠堂太轻了。”
云子鸢垂下眼帘,一脸阴郁的说道:“就是看在她们是我的堂姐妹的份儿上,我才同意那日祖母的处罚,若换了旁人,我此生绝不原谅。”
云毅冷声道:“二位可听见我女儿说所的了?”
云乔和云琼一脸求助的看向老夫人,云老夫人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她瞥了一眼云毅和云深,见父子二人丝毫不动摇,淡淡道:“这件事情就此作罢,谁也不要再提提前放那两个丫头出来的话了,左右不过半月,眼瞅着已经过去了大半儿,也没有几天可待了。”
云毅规规矩矩的给老夫人行了一个小辈见长辈的礼:“谢过老夫人。”
老夫人面色不善,但也不好发作,不冷不淡的说道:“将军多年征战在外辛苦了,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休息吧。”
事情闹得不欢而散,德安堂的三人如鲠在喉,真晦气。
云琼开口说道:“老夫人,子月可是您最喜欢的丫头,您怎么能忍心让她跪半个月的祠堂?”
“刚刚他们三人的话,你们没听出来吗?云子鸢嫌弃我罚的轻了,云毅也赞同云子鸢的说法,我若开口,她们两个更没有好果子吃。”
云琼不满道:“早知道子月受这么大的委屈,当初就不该将她送到定国公府。”
“子莹不也一样?”
若不是贪恋云毅手中的权势,两个女儿在定国公府能接触到京中的贵族公子,为了两个女儿的前程,他们才狠不下这个心。
出了德安堂,云毅偏头问云深:“证词是怎么一回事?”
云深刚想开口,云子鸢一把拦住他,连忙说道:“没什么的,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父亲不必忧心,我向你保证,像这次发生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云深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见云子鸢一脸坚毅的表情,只好将脱出口的话咽入腹中。
云毅不再多问,他沉吟了片刻,开口说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你和容明睿的事情解决,你马上就到了说亲的年纪,这件事情刻不容缓。”
云子鸢点点头。
“爹就算告到皇帝面前,也要把清白还给你!”云毅道。
云子鸢心中一暖。
云深低沉道:“事情闹到全京城的人皆知,只能依附陛下的权利,将所有谣言全部粉碎。”
她点点头,心中暗自盘算,怎样才能使这件事情的胜算更大。
金銮殿内,大楚皇帝容元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戴紫金冠,一双细长的眸子如射寒星。
他保养的甚好,年近不惑,脸上没有丝毫的皱纹,样貌要比他实际年龄要年轻几岁,他扫过一脸刚毅的云毅,又淡淡的看了眼他身边同样吹胡子瞪眼的安乐侯张俭。
容元启将手里的奏折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淡淡的开口说道:“云爱卿状告张小侯爷散播流言,污蔑云三小姐清白,可有证人?”
“臣的女儿一直和四皇子保持距离,请皇上明鉴。”云毅一脸刚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