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陈蓉蓉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道:“据说,除夕宫宴那日,崔小姐身中的,是世间最烈的春药,根本无药可解,只有死路一条。”
“那她为什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云子鸢心中疑惑。
陈蓉蓉投给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继续开口说道:“要想解毒,唯有与男子欢好一条路,与清誉相比,当然是性命更重要,据说在做这个决定时,崔小姐已经神志不清,是崔大人拿的主意,太后和皇后认为这是臣子的家事,不好多插手,便将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含糊过去了。”
“所以……”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陈蓉蓉冲她点点头:“这件事情已经是京中小姐们众人皆知的秘密,你这段时日总在家里居着,当然不知道。”
云子鸢喃喃自于道:“怪不得今日的崔小姐如此老实本分,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还有京中的小姐们,也不以她马首是瞻了。
“经此大难,她恐怕是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了。”陈蓉蓉叹了一口气,惋惜道。
云子鸢的眸子闪了闪:“如果是真心爱护她,又怎会在乎那些子无需有的虚名?”
“你这解释太过离经叛道,可千万不要让别人听见你有如此想法。”陈蓉蓉心惊,猛地捂住她的嘴。
云子鸢冲她微微一笑:“你放心好了,这样的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崔冬月走上前来,对云子鸢客气的说道:“云小姐,可否进一步说话?”
想想她最近的遭遇,整个人真真是脱胎换骨了,她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崔冬月拖着裙摆,带着云子鸢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她冷冷的开口说道:“云子鸢,你真是一个扫把星。”
“如果崔小姐单独找我是来骂我的,那我不能奉陪,告辞。”说完,她转身要走。
“云子鸢,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模样?”崔冬月胸口剧烈的起伏,她咆哮道。
云子鸢挑了挑眉:“崔小姐此言差矣,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崔冬月不反驳,依旧淡淡的开口说道:“如果当日,知道追上去之后是这个结果,我绝对不会踏出大殿半步。”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云子鸢平静的看着崔冬月,淡漠的神情,隐隐觉得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崔冬月挑眉,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这件事情并不是做的滴水不漏,我是在落入湖中之前,被云子月用银针扎到了手臂,如果不是当时光线太暗,场面太混乱……你觉得云子鸢你觉得她要害的人是谁?”
“是我!”
“没错,这件事情是我替你背了黑锅,奈何事关皇族颜面,陛下不允许我爹彻查此事。”崔冬月眼里透着愤怒与恶毒,恨不得要将云子月碎尸万段。
好恶毒的手段,无药可解的春毒,只有和男子欢好。
云子鸢眼神冰冷,无奈的摇摇头,突然自嘲的笑了:“绕了这么一大圈,何必要弄这么麻烦?”
“你就不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崔冬月冷冷的说道。
“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好处。”云子鸢淡淡的开口。
崔冬月的眸子闪了闪:“云子鸢,你这辈子都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