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月惊魂未定,云子鸢一个淡淡的眼神飘过去,心中疑惑,她何时这么废物了?
还未等她想明白,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出来传话:“今日参与宴会的,与崔小姐有接触的人,都要一一排查。”
“一定是云子鸢!”
云子月反咬一口:“她与崔小姐向来不和,一定是她!”
云子鸢挑眉,清清淡淡的开口说道:“讲话要有证据,我的动机是什么?”
“你……”云子月语塞。
她挑了挑眉,刚要反驳,容璟一身华服,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表情淡漠,如主宰刑法的神,冷声道:“刑部如何断案,何时要由云小姐说的算?”
“我……”云子月瞠目结舌。
容璟对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一礼:“容璟已经向皇上请旨,此事由刑部彻查。”
“宸王殿下向来铁面无私,太后和皇后自是放心的。”
容璟目光锐利,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看诊太医身上,他冷声说道:“可查验过崔小姐身上可有外伤?”
“落入湖中时呛了几口水。”太医恭敬的说道。
“将今晚所有接触过崔小姐的人全部都一一排查,尤其是与崔小姐有过节的,另外,崔小姐用过的器具,要一一验过,崔小姐身上有无外伤,请太医再仔细排查。”
云子鸢抽了抽嘴角,心中暗想,她和崔冬月的过节整个京城都知道,她是最有理由陷害的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偏殿里的嬷嬷来报:“崔小姐的手臂上有一处针孔大小的外伤,伤口还未愈合,应当是新伤口。”
容璟挑了挑眉:“约莫是了,民间有人惯用银针迷晕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将其拐卖。”
云子月浑身颤抖,手心出汗,她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容明睿,却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看她。
她扶额,柔弱的说道:“宸王殿下,我头有些晕,能不能先退下休息?”
“太医就在身侧,你若不舒服,可以叫太医帮你看看,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动!”容璟轻声说道。
云子月脸色苍白,那根银针扎出去时,就不见踪影了,她根本不知道掉在哪里,万一被查出来,这件事情与她有关……
“小皇叔辛苦了。”容明则赶来,对他一礼,“父皇特意命我前来询问,小皇叔的案子结了吗?”
“有些眉目了,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指教?”容璟淡淡的开口。
容明则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云子鸢,勾了勾唇角,淡淡道:“云毅老将军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父皇奖无可奖,就想着给云家牵一门好亲事。”
云子鸢脸色一变,终于明白刚刚太子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清了清嗓子,“多谢陛下厚爱,只不过崔小姐的安危暂时与我脱不了干系,在我洗清嫌疑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以免日后落人口实。”
容明则意味不明的看着云子鸢,轻笑道:“云小姐,严重了,崔小姐不过是喝迷了酒而已,等她醒来,本宫可以向她解释。”
“殿下自然可以解释,但此举打消不了崔大人和崔小姐心中的疑虑,我本清清白白,又何故多此一举?”云子鸢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