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鸢上前,站在门前,屋子里传来呻吟之声,她身子僵在原处,堂姐去抓表妹的奸,而且奸夫是她前世的丈夫,这关系乱的很。
香梅和回雪被眼前的场景给震傻了,愣愣的开口询问:“小姐,我们要不要知会老爷一声?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事关定国公府的清誉。
云子鸢揉了揉眉心,声音冰冷,不夹杂任何的情感:“不用,吩咐府中的下人,外出寻找四小姐,就说四小姐丢了。”
看着两个小丫头不解的模样,云子鸢解释说道:“如果定国公府率先知道这件事情,一切就变得有预谋了,如果理解成云子月自己偷偷溜出府,与外人私会,只是会说我们定国公府家风不严而已,孰轻孰重我还是掂得清的。”
只是……恐怕此事张扬出去之后,定国公府府女眷便无法在京中抬起头来做人了。
云子鸢吩咐完一切,立刻离开,她并不想趟这一趟浑水,也不该在此时出现在此。
尤其是关于云子月和容明睿的,她也不好出面处理,只是委屈爹爹,要替云子月那个忤逆女善后了。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不知不觉来到摘星楼。
今日,恰巧是摘星楼开门会客的日子,门口的小厮认得她,对她恭敬一礼。
“劳烦通报一声,我想见你们主子。”云子鸢淡淡的开口。
小厮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立刻点头去做,不一会儿,云子鸢被带到摘星楼的最高层。
容璟的脸色还是苍白莹透,只是脸颊处有了些许红润之色,他对云子鸢微微一笑,见她一脸阴郁,眉间似有化不开的浓雾,轻声询问:“可是遇见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
她点点头,淡淡的开口说道:“云子月和容明睿搅在一起了,是崔冬月设计的。”
容璟语气十分平静:“当日云子月用银针陷害崔冬月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这样也好,她日后再也不用战战兢兢的了。”
云子鸢抽了抽嘴角,这人好腹黑。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个道理,你该懂。”容璟淡淡的开口说道。
她的脸上划下了几道黑线,这个比喻,真是的……
云子月咎由自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同意。
“你有酒吗?”云子鸢平静的说道。
容璟惊讶的看着眼前还未及笄的女子,好奇的问道:“你会饮酒?”
云子鸢点点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前世,她在深宫之中,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靠买醉度过的。
容璟拍了拍手,立刻有人进来,他吩咐下人去拿上好的梨花白。
不一会儿,下人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将梨花白端来,云子鸢瞟了一眼,盛酒的酒壶是千金难求的白骨瓷,瓶身莹白如玉,瓶壁只有纸张薄厚,在阳光下,都能看见瓶子中的液体。
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拿起瓷白如玉的酒壶,替她斟满一杯酒,他的声音温润好听,如涓涓溪水流过:“梨花白,虽不是上好的美酒,但入口清甜,回味带酸,最适合女子不过了。”
云子鸢一饮而尽,清冽的酒香在口腔中蔓延,她的眼中泛起泪花。
容璟心中一动,并没有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而是自顾自的陪她一起饮酒,两个人无言,却似世间默契的伙伴。
不知喝了多少杯,云子鸢才淡淡的开口:“你说过,我为什么恨容明睿,那我把我的前世讲给你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