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鸢挑眉,出了这种事情,云子月还没疯,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的眸子闪了闪:“应该是皇宫里的人给爹封口了,这件事情不会闹大。”
这样处理,也算是给定国公府一个面子。
“听说四小姐身上青青紫紫一大片,好似受了什么虐待。”香梅咂咂嘴说道。
云子鸢点了点头:“家丑不可外扬。”
香梅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从青莲寺回来,云子月大病一场,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旁人问起那日发生了什么?
云子月的脑袋总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对那日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提。
她把自己关在院子中闭门不出,偶尔还能听到院子中鬼哭狼嚎的小丫鬟的尖叫声。
云子月有心病,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把人逼死,云子鸢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了。
闹了大概有一个月,云子月终于安分了。
她这边倒是安分了,但总有那不安分的,总要搞出点事情来,才觉得踏实。
晚上,回雪将这个月的账簿递给云子鸢,心中有疑惑,不解的开口说道:“每次我去要账本,掌柜的都特别痛快的答应了,唯独这一次,磨了我好半天,才把账本给我。”
“你没有说是我要查账吗?”云子鸢淡淡的开口。
“账房的掌柜跟我说,以后是云老夫人管家,所以这些账本,不便给三小姐看。”回雪回答道。
云子鸢冷哼说道:“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回雪清清淡淡的开口:“也不是没有可能,掌柜的得知我要带走账本,脸色非常的难看,而且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也在一旁,最后我将定国公的面子搬出来,他们才松口的。”
云子鸢微微皱眉,翻阅起这个月的账本,奇怪的说道:“这个月的账簿流水都清晰无比,他们没有必要抓着不放呀?”
“小姐,是不是我们想多了?”香梅在一边提醒说道。
云子鸢摇摇头,转念一想:“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账本上的内容,太过于清晰明了了,好似在掩盖什么。”
第二天一大清早,云子鸢去德安堂给老夫人请安,特意带着那份账本。
云老夫人看见账本的那一瞬间,脸色不自然的沉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到平静,坦然说道:“子鸢,将这账本拿给我做什么?不应该是在账房先生那里吗?”
“孙女有几处账务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请教祖母,还请祖母一一为孙女解答才好。”云子鸢淡淡的抬头,她捕捉到云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云老夫人定了定神,滚动手中的念珠强装镇定,开口说道:“你只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娃子,家里的事情管这么多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云子鸢莞尔一笑:“这是因为还及笄,管家之事才需要多多向祖母请教,免得以后嫁了人,丢的是祖母的脸,说当初在闺中祖母没有教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