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编排我的,也只有五姐一个人了。”容璟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肌肤雪白,比女子更甚,给人一种病弱的感觉,他的身后还跟着容明睿和容明则。
两人脸上的神情略微凝重,似乎刚刚争吵了一番。
他大步走到云子鸢的身边,淡淡的开口说道:“可准备好了拜师礼?”
她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要是知道你是我的师父,我还准备什么拜师礼?”
容璟轻笑出声。
容明睿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容明则淡淡的瞟了一眼,走到崔冬月的面前,坐在她旁边,两人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又都到了适婚的年纪,所以不用避讳。
陈蓉蓉双眼冒出小星星,一脸花痴的看着容璟和云子鸢,简直比自己恋爱还要兴奋。
容明睿走到容雅洁身边,端起她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淡淡的开口说道:“姑姑手上的那些面首,还要自己约束好,不要耽搁了我的事。”
容雅洁挑眉:“我的那些男人,除了吟诗作乐,便什么都不会了,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他们真的如表面那般吗?”容明睿问道。
“不然呢?我养他们做什么?”容雅洁回给他一个大方的微笑。
“我知道姑姑一直想要给你的母妃报仇,眼下就有一个机会,姑姑敢不敢冒这个险?”容明睿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
容雅洁手上的动作一顿,语气淡如白开水:“我要复仇的人,是当今太后,你可知道?”
“太后和崔家之间,有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动崔家,就能重击太后。”容明睿轻声说道。
“我蛰伏多年,就是为了能够给我冤死的母妃报仇。”容雅洁惨淡的笑了,她多年来装疯卖傻,不惜毁掉自己的名声,为的就是让太后放松警惕。
当年,她的母妃贤妃娘娘,被太后诬陷在宫中使用厌胜之术,最后贤妃娘娘被打入冷宫,被一群贱奴折磨致死,死相极其残忍。
她最后,连个给自己的母妃送终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只能每年母妃的忌日,偷偷的跑去青莲寺祭拜。
“贤妃娘娘当年所受的苦,你难道不想一一讨回来吗?”容明睿问道。
容雅洁身子一顿,她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轻飘飘的开口说道:“你的计划呢?”
“夜半时分,我会找姑姑仔细商量其中的细节,还请姑姑替我保密。”容明睿勾唇一笑。
云子月听不清两个人谈论的什么,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极小,用的是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
“崔家是皇上的人,你动崔家,就不怕后遗症太大吗?”容雅洁挑眉问道,她看了一眼远处的太子和崔冬月,应是两个人订婚的事情刺激到他了。
“当然不怕。”
容明睿勾唇笑道:“没了崔家,太子一党会受到重创。”
容雅洁的眸子闪了闪,露出一个精明的微笑,“或许有一个人,能够祝你一臂之力。”
“谁?”
“安乐候。”
容明睿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