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宫女听到这些,没有丝毫的害怕,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小宫女,突然看见她纯净的眼眸,忽而想到自己刚刚进宫的时候,眼睛也是这般的纯净。
只是后来为了生存,不得已。
她陷害的第一个人是谁?用的什么手段?
人太多了,多到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
容璟一脸凝重,望着崔斌写下的诉状,容九淡淡的开口,“崔斌对自己通敌叛国的事情供认不讳,唯独和太后有所瓜葛的事情,只字不提,这样下去,恐怕五公主又要失望了。”
他挑了挑眉,清清淡淡的开口说道:“你以为皇姐真的在乎崔斌的罪状?”
“难道不是吗?”
“如果我真的审出点什么来,那容元启才真的容不下我了。”容璟感慨说道。
容九不解:“这道圣旨不是皇帝亲自颁布的吗?让您审一审崔家还有没有其他作奸犯科的事情。”
他摇摇头,“若是真的审出崔斌与后宫勾结,皇帝的脸面往哪放?撕破这张脸的人是我,以后更讨不到好果子吃。”
“……”
见他还是一脸困惑,容璟解释说道:“五姐的意思是,诛心。”
说完,他将罪状收好,轻声说道:“旁人来问,就说这件案子牵扯甚多,我还没有审问清楚。”
容九的眸子暗了暗,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太后派人到大理寺打探,好几次都没有结果。
容九让人放话出去,太后甚是关心案件的进程,这话无疑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听说,皇上已经半月有余没有去太后的寝宫请安了。
母子间生了嫌隙,便不好再和好如初了。
太后揉揉发疼的眉心,整日愁容满面,她做恶梦的习惯没有任何的改善,唯独喜欢卫灵儿摇金铃。
这日,她抓住卫灵儿的手,“梦里的那些人越来越放肆了,近日,有些下等东西,也敢闯进哀家的梦里,她们一个个哭喊着,要哀家赔她们的命。”
“太后是整个后宫之主,那些蝼蚁,本就应该匍匐在您的脚下。”卫灵儿宽慰说道。
太后呵呵一笑,说道:“你说的不错,宫中的女人,没有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不沾血的。”
她的思绪慢慢飘远,飘向很远的地方,她的声线有些恍惚:“记得是十七年前,当时的贤妃很得宠,先帝对她宠到几乎无视后宫其他女人的存在,可那又怎样,只要威胁到皇家的利益,皇上还不是一样的心狠手辣,她死的时候,她的女儿不过是个三岁女娃。”
“当初,可是发生了什么?”卫灵儿一脸天真无邪。
太后松下警惕,“当时,就是我悄悄的将厌胜之术的诅咒之物,交给皇上的,她是个单纯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太单纯了,所以,哀家要帮她一把,帮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卫灵儿明白,她口中的离开,就是让贤妃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