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鸢一脸惶恐,摇摇头说道:“可别了,那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在谁的手里,谁家倒霉,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去找我爹,你找我做什么?”
容雅洁咂咂嘴说道:“云子鸢,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什么?”
“虎符如果继续在定国公的手里,你的婚事又会成为皇室势力拉锯的筹码。”容雅洁解释说道。
“哦。”云子鸢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容雅洁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态度?”
云子鸢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莫名的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云深带着一队人马,将定国公府团团包围。
“我们家的护卫什么时候这么严格了?”她喃喃自语。
“小心驶得万年船,崔斌养在身边的那些影子,这次抄家一个都没有出现,这不合乎常理,万一那些疯狗伺机报复,后果不堪设想。”容雅洁解释说道。
云子鸢皱紧眉头,容雅洁抛给她一个精巧的物件,轻声说道:“这东西就当做是我给你和容璟的新婚贺礼了,容璟那边我已经送完了,就差你这边了。”
她和容璟的婚事还没有定下,容雅洁就将新婚贺礼送上门,这很不合乎常理,看她一身的装扮,并不是昔日艳丽繁复的宫装。
她今日的行为,好似在,告别……
“五公主,你要去哪?”云子鸢认真询问,总觉得她好像以后再也回不来了一样。
容雅洁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能平安回来,你们的婚礼我便再送一份大礼,若回不来……”
她的眸子深邃。
云子鸢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决绝。
她张了张嘴,淡淡的开口说道:“五公主,不知道你要去哪,但我祝你得偿所愿。”
容雅洁点点头,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云子鸢,你会前途无量的。”
说完,她便施展轻功离开。
云子鸢打开手里精巧的盒子,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东珠,她拿在手里掂了掂,这个分量的,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佩戴。
五公主的贺礼有意思。
容雅洁足尖轻点,如蜻蜓点水般在屋檐上飞跃,不一会儿,便来到皇宫之中。
深夜,慈宁宫内。
安安静静,宫人都已经休息,正殿里安静的吓人,独留一个张灯的小宫女。
卫灵儿见她前来,轻声说道:“我这金铃摇了这么长时间,今日是催眠的最好时机,公主,可要好好的把握住机会。”
容雅洁的语气很淡,淡如不加杂任何调味品的白开水:“如果这件事情办成了,我必有重谢。”
卫灵儿摇摇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公主不必多谢。”
容雅洁欣赏她身上江湖人的那股洒脱。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正殿。
床上的老妇人双眸紧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睡得及其不安稳。
卫灵儿说道:“你只要轻轻的唤她,便会醒来,只不过她被我的金铃搅得意识混乱,你要问的问题,她恐怕不会老老实实的回答你。”
“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恐怕都记不清是哪一件了吧?”容雅洁讽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