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他将手上的令牌交给云子鸢,“这张令牌,可以调动摘星楼里所有的人,包括里面的秘密,本来那天晚上就想给你的,只是你当时的情绪太激动了,我留在你身边,你反而不好安定。”
云子鸢接过令牌,一枚巴掌大小精巧的令牌映入眼帘,令牌的边角光滑发亮,似乎是很久远的东西。
“摘星楼创建已有百年,一直不干涉朝堂上的事情,直到我母妃这一代。”
容璟脸上的神情淡淡的,提起生母淑妃,他的记忆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他那时候太小了,根本不记得,唯有这么多年来非人的遭遇令他记忆犹新。
”此次前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见面,不如在临走之前,给个甜头?”容璟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云子鸢眨巴着眼睛,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就这些了,没有别的了,等我爹和哥哥平安从北境回来,再说别的吧。”
说完,她红了脸。
容璟的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轻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他突然脸上的表情一紧,说道:“你再京中好好的照顾自己,万一我知道你又生病了……”
“你放心。”云子鸢勾唇一笑。
那日的那个影子,已经跟随定国公的军队,前往北境。
崔冬月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脸上少了戾气,多了几分平和,只是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丝毫未变,即使她的容貌已经变了。
云子鸢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崔冬月冷冷的看过来,“云子鸢,你看什么看?”
她讪讪的收回自己的眼神,“没什么。”
“……”
容雅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身干练的短装,咂咂嘴说道:“崔冬月,整个京城里的人找你都找疯了,你竟然就在云子鸢身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崔冬月扬着下巴说道。
云子鸢扶额,一脸无奈,原来,这就是崔冬月疯狂找她的原因啊?
“谁让你来的?”
“自然是宸王殿下。”崔冬月洋洋得意。
容雅洁如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古怪的看着她:“容璟舍得让你祸害他的未婚妻?”
“这是他欠崔家的。”崔冬月微微眯起眼睛。
容雅洁眼神一冷,说道:“去年年冬,容璟潜入崔家探查谜案,崔斌手下养的那些东西,险些让他又去无回,若说欠,是崔家欠他半条命。”
“你胡说!我爹是奉命替陛下养影子杀手,这些杀手只效忠历代皇帝。”
云子鸢调停说道:“都少说两句好吗?”
崔冬月一脸嫌弃的说道:“云子鸢,你真是个怂包!”
她无辜的眨眨眼睛:“我又怎么了?”
她伸手一只容雅洁,“这个女人随意进出定国公府,你都不管吗?”
“她是先皇的公主。”云子鸢提醒说道,她眨巴着眼睛,好似再说:“好像你的身份更尴尬些,而且你还不老实。”
崔冬月读懂了她的这个眼神,老实的住了嘴。
容雅洁轻笑出声:“没了崔斌庇佑,你还以为你是整个京中最尊贵的小姐?”
崔冬月不接话,容雅洁继续说道:“这人待在定国公府早晚是个麻烦,不如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