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洁看着忽然冲出来的云子月,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按着她的理解,这药是宫里的秘药,只有皇子公主们才能拿到的,能这么做的只有容明睿一个人,为的便是将云子鸢诓骗到这里来再做一次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这样的话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将云子鸢娶回四皇子府里。
可若是要这样的话,云子月就该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才对,没理由她也会出现在这里,没理由她还这样护着容明睿,不对劲,这件事不对劲……
容雅洁想不通这其中关窍,只觉得疑惑得很。
被护在云子月身后的容明睿却伸手揩去了嘴角的鲜血,“姑姑想必是误会了什么,侄儿只是陪着子月前来探望云老夫人,只是后院不好擅入,所以在前厅等候,侄儿也并不知道云三小姐今日会过来,还带上姑姑您。”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倒让不问清楚就动手打人的容雅洁显得有些无礼。
她迟疑着,目光在云子月跟容明睿身上不断徘徊,最后竟又冷笑一声,“你诓谁呢,谁不知道你不喜欢云子月,怎么会那么好心陪着她来探望云老夫人,憋着什么坏,赶紧说。”
容明睿苦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我只是听说这个症状很像咱们宫里的秘药,因此送解药过来,只是这解药要紧,我也不愿交给子月,所以让她去倒水来,我亲自加了解药再让她送去给云老夫人,这有何不可?”
“你会有这么好心?”已经认定他不怀好意的容雅洁却怎么也不相信。
容明睿将纸包递了过来,“行,姑姑既然这么认定侄儿是个坏人,那这解药交给姑姑,由姑姑亲自伺候云老夫人服下,侄儿先告退了。”
丢下这么一句,他便真的大步往外头走,看都没有多看一样被容雅洁护在身后的云子鸢。
这个反应让容雅洁愣在了当场。
面前的云子月已经开始抹眼泪了,“公主真的错怪了殿下,殿下昨夜发了高热,还是子月伺候了殿下一整夜,今早他还在喝药呢!
听说子月的祖母病了,这才陪着子月过来送药,殿下又怎么会知道三姐姐会过来,祖母一向不喜欢三姐姐的,又没有提及要见三姐姐,连子月也并不知道三姐姐要过来,殿下又如何能知道呢。”
“行了行了。”容雅洁听得心烦,甩手将解药递给她,“既然他好心,你便拿了这解药去救你祖母罢,本宫掂量过了,这里面的分量刚好够,不要妄想留下一点,否则你祖母就会流血至死。”
云子月接过解药,连连道谢,捧着便小跑往后院奔去。
前厅只余下容雅洁跟云子鸢两人。
云子鸢也终于能问出声,“公主,听您方才的意思,我祖母生病,是什么药导致的?”
“是。”
容雅洁没有隐瞒,“这是给冷宫受刑的宫妃用的,也不是寻常宫人都能拿到,倒是父皇当年给我们每个皇子公主都分了些,说是离宫开府若是有奴才不忠便能使用,后来皇兄也给几个皇子分了,如今只有我们这些皇子公主手里有药,寻常人拿不到,因此我一听到你祖母的症状,便知道是被人下了这药。”
她这么一说,云子鸢更加不明白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有人要对我祖母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