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洁拿她没有办法，又觉得她这想法天真得有些可笑，“你怎么会这么想，容墨忠心，怎么可能让你引诱了来，小心到最后引火烧身，把自己折进去。”

“我总觉得容明睿那样对他，或许我是可以将他带到主子这边的。”

地牢的开口始终是卫灵儿的一个心结，她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纠结，只会那日在容墨屋子里见到他的神情，便有一种直觉，觉得他会是容明睿这边的突破口。

“那你要是真的功成了，容墨真的被你带来了，难不成你真要跟着他？”

容雅洁只觉得荒唐，可云子鸢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要是被他发现了还是小事，我也相信你能解决，可要是成功了呢？他要是真的归顺容璟了，你要怎么做？”

卫灵儿倒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总觉得要攻略容墨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到最后能不能成功。

可容雅洁这忽然问出来的一个问题，却让她愣了好半天，最后才犹豫着回答道，“容墨……其实也不差啊。”

容雅洁气闷，“你还真的打算跟他过一辈子，灵儿，他始终是容明睿的人，就算最后真的能归顺，容明睿的人咱们用着是不放心的。”

“大不了，主子功成之后，我就跟着他离开嘛。”卫灵儿撇撇嘴，随口应了一声。

这一句却将一旁的容雅洁给吓坏了，“我的傻灵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要将自己折在一个容墨身上？你知道他帮着容明睿都干了多少恶事吗？”

“我的手也没有很干净啊。”卫灵儿摆摆手，加快了步伐往公主府赶，“困了困了，走啦公主，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以后再说嘛，现在急什么？”

容雅洁跟在后头瞪大了眼。

这能不急吗？

她都快急死了好吗！

“灵儿！等等我，你给我回来，这事不成，我不同意，不准你这么干！”快步追上去的容雅洁一边追一边喊着。

也亏得是深夜，纵然两人在街上打打闹闹的也没有惊动什么人，就算偶然有人听见了一两句，也不知她们在说什么，只当是哪家的姑娘深夜打闹。

当夜，公主府内，容雅洁彻夜难眠。

四皇子府内，容墨也呆坐了一整夜。

云子鸢倒是睡得香，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第二天就跑到国公府去了。

她还没睡醒，倒是崔冬月已经醒了好一会，正洗了脸出来倒水。

昨日云子鸢回府，给她讲了容明睿被气得当场变脸的场景，她本以为自己会很高兴的，听完之后却发觉自己心情平静，已经没什么高兴不高兴了。

云子鸢还小心翼翼地问她难道不高兴吗，崔冬月也只是摇摇头，说好像没什么感觉。

想了一夜想出个结果来，大抵是她如今心思不在这些上头，对容明睿的那些恨意也消散了，所以只是觉得自己会生气而已，实际上，她已经可以忘记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