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在看什么?”
营帐后又冒出一颗小脑袋,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在陈南耳边响起,吓得他差点跳起来,扭头一看是玉竹。
“玉竹你怎么走路没声?找我有事吗?”
人家又不是鬼,走路怎么可能没声呢?
公子刚才的样子明明是做贼心虚,才没听到人家的脚步声。
玉竹心里腹诽,脸上甜甜一笑。
“公子,殿下在营帐里待不住,想出来走走。奴婢不敢做主,特来请教公子,以公主的伤情,适合出来走动不?”
公主的军帐密实得很,空气不流通,其实对病情恢复不利,出来走动走动是有好处的。
只是公主伤在右肩,伤口才初步愈合。
若是走动时,动作过大恐会导致伤口崩裂。
“公子不知,我家殿下其实性格恬淡,喜静不喜动,不是坐不住的人。她之所以急于下床走动,是心忧战事。”玉竹闷闷道。
此地虽在苇泽关下,但外有突厥虎视眈眈,内有伪王刘金刚的流寇军时常骚扰,并不安稳。
自兰陵受伤,娘子军闭营不战已有十多日。
虽然对大将军马孝存的筑营防守能力很信任,但兰陵心中还是不安稳,想亲自巡视一番。
陈南沉吟片刻,道:“殿下想巡营,倒也不是不可以。”
“公子,你果然有办法!”玉竹雀跃道。
原本兰陵执意要下床走动,并且让她不要惊动其他人,简雀劝都劝不住。
倒是玉竹古灵精怪,说陈公子是殿下的医师,要下床活动必须经过陈公子同意。
而且陈公子是隐世高人,说不定有办法能让公主提前下床活动,又不会妨碍到伤情恢复。
“公子,您快说说,是什么办法?”玉竹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满是好奇。
“既然公主的本意并不是散心,只是关心营防,只需让公主坐在椅子上,命人推她出去巡营就可。
既能满足她的心愿,又不会让她有幅度太大的动作,动到伤口。”陈南道。
玉竹眼中光亮渐渐暗淡,嘟着嘴不满意道。
“公子想到的是这个办法呀。可是公子不知,殿下不喜张扬,平日出行连仪仗都不带,又怎么会同意让人像抬轿子似的,抬她出去呢。”
陈南神秘一笑,“如果这椅子不需要很多人抬,只需一人就能推动呢?”
玉竹恢复神采,希冀道:“有这样的椅子吗?”
“当然有!”
上大学的时候,陈南在图书馆遇到一个气质恬静,充满书卷气的姑娘,当时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整个人都看呆了。
心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谁知等他神魂颠倒的回到寝室,那帮损友却齐齐鄙视他,说他不是一见钟情,纯粹只是馋人家身子。
陈南当时就怒了,你们这帮单身狗根本不懂爱情!
损归损,室友们还是给力的,全力发动关系网,终于在第二天得到了女孩儿的信息。
文院的,喜欢读张爱玲的小说,很文青的一个女孩儿。
研究过女孩儿的信息后,陈南苦练一手素描,偷偷将那女孩儿安静看书的场景画了好几张,有在教室的、图书馆的、池塘边的,然后订成画册送给了女孩儿。
投其所好,效果自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