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袭击并没有发生。
毛球掀开灌木丛的时候,发现队正仰躺着,喉咙上插着那支自己射出去的箭。
“哎呀,小毛球,真有你的,还真是一箭封喉啊!”?
石五就跟在毛球身后,见到这一幕大喜道。
毛球害羞的挠挠头,继而好奇问道:“石五叔,他是谁啊,为什么袭击你?”
石五脸色凝重,“小毛球,这人是坏人,是奸细,他们在密谋害咱家郎君呢。幸亏今晚在这里遇到了你,否则大叔我肯定会被他们杀害,到时就不能将消息传递给郎君了。”
什么?
这人竟然想谋害郎君!
毛球眼神锐利起来,小小的个子却散发出冷冷的气息,宛如一头被惹怒的狼王。
“石五叔,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快把这人的尸体带上,咱们去见郎君。”
酒席散了之后,陈南并没有立刻休息。
现今已经不同往日,他既然接受了何公的委托,就必须认真对待娘子军的事务,不能再像以往一样游戏心态。
拿出笔记本,将跟马爷和项仲虎商议的事情,再次梳理一番,然后用简体混杂拼音的写法写在笔记上。
翻回前面几页,上面有个表格,表头分别是《皇帝》《东宫》《秦王府》《公主府》,其上的内容罗列着这四方势力的优缺。
所谓政治斗争,就是要东风压倒西风,无外乎削弱敌对,增强己方,联盟中立。
陈南将这四方势力的优缺点一一罗列,就是为了达到这一目的。
做完这些之后,陈南闭目养神。
公主那边没有野味了,毛球跟陈南请示,想在晚上出营一趟,猎几只野鸡回来。
夜晚的绵山可比白天更加危险,原本陈南并不同意,但是毛球很坚持,而且保证只在外围, 陈南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虽然毛球再三保证绝对深入,陈南还是担心的,索性就等着小家伙回来再睡觉。
“郎君。”
门外响起毛球急促,而后营帐门帘就被掀开。
“郎君。”石五拱手行礼。
陈南诧异:“石五啊,你怎么回来了?”
“郎君,出大事了,杜管事他是奸细,要夺盐场,还要谋害您。”
回到了大营,石五才算真正松了口气,将今晚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跟自家郎君汇报了一番。
“可恶!”毛球听得大怒。
杜安那厮竟然是这等恶毒之人,不但想要谋夺郎君的制盐之功,还想反咬一口,诬蔑郎君欺君之罪,着实可恶!
真是太凶险了!
若非殿下的野味吃完了,若非他坚持要晚上出去打猎,若非他正好遇到了石五叔被追杀,一箭射死追兵。
石五会被追兵杀害,杜安奸细的身份和密谋暗害郎君的诡计就暴露不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陈南看向石五,因为常年劳累,石五虽然才三十五六,但已经显出苍老之态,望着像四五十岁的人。
“石五叔。”
石五闻声望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但很快又惶恐起来,跪坐在蒲团上拱手。
“郎君,使不得。小人怎当得起您这么称呼!”
“当得起。”
陈南将石五搀扶起来。
先前石五不为功劳所动,宁愿辞去盐场的工作,也不愿上奏撇清跟陈南的关系,已经让陈南十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