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街面上突然响起阵阵马蹄声,陈南几人朝窗外看去,正好看到一队骑兵停在酒楼门前。
领头穿着厚重盔甲的人感知很敏锐,很快察觉到酒楼二楼的投来的目光,顿时抬头望去,正好对上陈南的目光。
即便已经得到汇报,陈南无恙,项仲虎心里还是担心不已。
直到此时,亲眼看见陈南安然无恙,才彻底放下心。
他翻身下马,疾步朝酒楼二楼冲去。
因为盔甲太重,跑的又急,整栋酒楼似乎都在晃动。
“仲羽,可有受伤。”
项仲虎推开门,第一句就关切问道。
“兄长放心,小弟并未受伤,那马根本就没碰到我。”陈南道。
项仲虎喘口气,视线在屋里扫视一圈,目光微微泛冷:
“哼,某些人真是猖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敢袭击你,真当娘子军是好欺负的吗?”
话说的没错,但听在秦琼三人耳中有些不是滋味。
程咬金更是暴脾气,直接起身斜睨向项仲虎:
“项仲虎,某怎么感觉你小子在指桑骂槐呢?袭击仲羽的人,跟咱秦王府可没关系。”
项仲虎同样斜睨过去,不说话,但眼神里充满怀疑。
“哎我说你……”
眼见程咬金要炸毛,陈南赶紧起身挡在二人中间。
“程大哥别激动,我兄长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又转身对项仲虎道:
“兄长,惊马之事跟秦王府无关,最起码跟程大哥几人是无关的。刚才情势危急之下,程大哥甚至不顾危险从二楼跳下救我呢。”
程咬金扬起下巴,“项小子,听到没?别他娘的不分青红皂白,乱喷一气。”
“仲羽你刚到长安,可不知道某些人啊看着憨厚,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你可别被骗了,说不定有些人是故意演的这一出呢。”
项仲虎化身阴阳师,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直接把程咬金气的吹鼻子瞪眼,就连秦琼和徐世绩都皱起了眉头。
陈南算是看明白了。
自己这位兄长绝对跟程咬金有过节,否则不至于在他出面解释之后,还不依不饶。
再让二人吵下去,非动手不可。
陈南赶紧转移话题:“兄长,你穿着盔甲,可是直接从军中过来的?”
“没错,大将军召集我们,在左武卫的驻地商议分兵之事。得到你遇袭的消息之后,大将军命某带领亲兵来接你。”项仲虎道。
陈南再次伸头朝楼下看去,整整三十名全副盔甲的魁梧士兵,静默在大街上。
肃杀之气,令百姓远远避开。
马爷用心良苦,这是要借此机会,再次向天下宣告,陈南是娘子军的人,不容别人欺负。
陈南心里暖暖的。
“大将军交代,命某今日全程跟着你。”
项仲虎说这话走到窗口前,右手按在腰间刀柄上,声音陡然放大:“看看还有什么宵小之辈,敢再跳出来袭击你。”
陈南感动,但又无奈。
“兄长,不用如此。今日之事顶多算是别人的试探,短时间不会再发生。”
当街袭击是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手段,这一次只是试探,若是能奏效,固然是好,即便不能也能试探出陈南和娘子军的态度,顺便给陈南添些堵。
下次再动手,就不会这么简单。
闹这么一出,酒肯定是喝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