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冷冷道:“看来你内伤影响不大,那就即刻回北安州去。”
“我这内伤是为保护宗主,就算再痛,也能忍耐,但宗主这般无情,我又觉得痛得很,好像身体每一寸皮肉,都在被慢慢撕裂般。”说话时,故如絮还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
隔着衣衫,楚瑶都能感受到那透出来的热度。
手指本就敏感,被这样按着,感受也更加强烈。
甚至好像能从他胸膛起伏,知道他呼吸频率和心跳的节奏。
楚瑶觉得自己手掌都变得滚烫,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去。
“宗主在紧张什么?是因为这里还有个外人看着,所以不想表现得与我太过亲密么?”
故如絮这话一出,顿时让站在屋门口的沧浪,有些凌乱,不知道该不该立刻退出去。
但师尊还没说话,他也不敢轻举妄动,默默低下头。
第一次他特别希望自己被当成空气,别把他当回事就好,毕竟关于师尊的私事,知道越少活得越久生活越平安,才能安全长寿。
越是如此,故如絮越是要借题发挥:“沧浪什么都看到了,若是这件事传到沈叙白耳中,也不知道宗主的小徒弟,会如何想,恐怕又要委屈哭了吧?”
沧浪此时此刻的内心,他好想逃,却逃不掉。
为什么偏偏要把他扯进这种复杂的事情里!
他头皮发麻地开口道:“弟子一直都谨记师尊教诲,谨言慎行,绝不会无事生非。”
“故如絮,你玩得太过火了,真当本尊不会收拾你。”楚瑶看他浪地飞起,放肆行径,直接挥手往他脑袋上拍去。
这一下虽然已经收敛力道。
但事实上故如絮重伤未愈是真实情况,哪里挨得住这一下?
直接就被拍得倒在床榻上,昏了过去。
楚瑶看他一动不动,赶紧探了探他的鼻息。
呼。
还好,还在喘气,人没死就好。
要是继续纠缠下去,她真觉得故如絮能当沧浪不存在,继续跟她掰扯那些厚脸皮的话。
要知道沧浪是个正直单纯的好孩子,怎么能让人听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把自己的好徒弟带坏了怎么办?
楚瑶翻身下榻,拍了拍褶皱的衣衫,这才开口道:“现在开始,好好盯着他,没事别让他离开房间,非要出去,就直接打晕。”
“可万一他用性命威胁,弟子怕他行径偏执,阻拦不住。”沧浪谨慎道。
“把这个加在他每天吃的饭菜里,他使不上力气。”楚瑶把一个红色玉瓶扔给他。
沧浪双手接住,心中感激涕零,还是师尊办法多,赶紧点头应下。
夜里戌时。
今夜起了风,入夜之后竹林里被吹得沙沙作响。
晃动的竹影下,沈叙白快步走入其中,手里还紧紧握着白鹤剑。
前两天比试的时候,都没有让他心情像此刻那么激动。
似乎只有和师尊有关,才能勾起他最大的兴致以及期待。
趁着师尊还没有来,他独自在林中练剑,打算先做个热身,等会儿也不至于表现不好。
但是才练没多久,就感觉到暗处好像有道视线,正盯着他自己。
当即收起剑气,目光扫过四周围,却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可疑之人。
不过他直觉向来敏锐,觉得自己不会猜测错,除了自己之外,绝对还有其他人在这附近。
会不会是和那天在无声谷出现的面具女子,有关之人?
先前那女子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现在被师尊解决,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说不定会趁着自己单独外出之时,对自己再次下手!
他心中提高戒备,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继续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