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子走后,太子妃却对其风采念念不忘。
她同太子本来就是和亲结盟的婚姻,并未有真情实意,此番见到清秋子,便毅然决然要去寻求真爱。
她偷偷逃了出去,怎奈人海茫茫,她一介凡人,虽多方打听,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云游四海的清秋子。
在绝望之中,她最后也香消玉殒。
听到这,陆刘二人心中生出无尽的感慨。
难怪清师叔不肯亲自来,原来是无意中欠了情债。
当然,这个事情还真不能怪师叔。
穆袭烈自暴家丑,也确实把陆渊当自己人。
他继续讲下去——
之后石学庵来穆国逼迫穆袭宏反叛。
他给穆袭烈下了蛊毒,以此作为威胁。
那蛊毒虽未爆发,但隐于体内,时常引发全身刺痛,苦不堪言。
后来穆袭烈想起清秋子送的那些丹药,便死马权当活马医,找了一颗有解毒功能的服下。
没想到歪打正着,蛊毒竟然解除了!
但石学庵还不晓得此毒已解。
没了这个威胁,穆袭宏出兵打仗自然能躲则躲。
他有底牌和宁、石二人对抗,但那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
二贼也知道这点,他们现在只想集中精力对付大虞,并不想在此时与穆国对立。
故此,双方存在着微妙的平衡。
虽然太子妃因清秋子而死,但不管怎么说,清秋子也是太子的救命恩人。
听完穆袭烈的话,二人不由得轻轻点头。
“想不到清师公还有这样的奇事……”刘元思叹道。
陆渊道:“殿下就不曾忌恨他?”
穆袭烈愣了一下,说道:
“清前辈是我再生父母,在下何敢有此心?拙荆……我也不怪她。毕竟联姻,仙师也知道,在各国间是很常见的。我并不是她的良人。”
陆渊点点头:“殿下通透之人。不过今日我等冒昧拜访,实是有要事请教。”
听陆渊这么一说,穆袭烈便立刻屏退众人。
“仙师请赐教。”
“我带了一样东西,上面有些纹饰。清师叔说,他曾经在贵处见过。”
陆渊说完,从容戒中弹出那块饕餮令牌。
“一块令牌?”
穆袭烈双手接过,放到眼前仔细看了起来。
陆刘二人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过了一阵,穆袭烈将目光从令牌移到二人脸上。
“这并不是普通的饕餮纹,而是我们先辈沿用至今的战纹——暴虎纹!”
两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名称。
穆袭烈请二人喝茶吃果,然后侃侃道来。
“几百年前,敝国原本实力在漠北并不强。那时沙漠中强敌环伺,我们时刻处在亡国的危机中。
“后来我们有位先祖,无意中得到了一位神秘修士的指引,获得了一柄神剑。
“那剑拥有无穷的力量,助先祖在困境中杀出一条血路,还吞并了周边不少国家。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们便用上了这种暴虎纹。”
陆渊道:“那这位神秘修士还很厚道。”
穆袭烈苦笑一声:“并非如此。那修士要我们先祖集举国之力打碎了大漠深处的某个封印。据敝国典籍记载,封印破时,恶臭熏天,天地变色,周围的人死伤无数。”
“贵国可知那修士的去处?”
“再无人知晓。而且封印破后,那神剑的威力也日渐消散,最后化为一堆铁锈。历代先祖苦心经营,才保留了现在的疆域。”
刘元思道:“那修士摆明了是利用贵国!”
穆袭烈点点头:“是的。当局者迷啊。”
陆渊又问:“可否带我们去看看当年破除封印的地方?”
“数百年过去,那里有价值的东西早已没了。不过若仙师想去,在下自当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