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夫子教得好。”孟以晴得意的看着孟初妍,“一会三妹妹向我请教的话,我定会好好教你。”
孟初妍抬眸,对上她自傲的视线,轻笑:“从流畅度来说,二姐确实花了不少时间练习,不过弹琴本就是为了抒发情感,琴音快慢应当顺着情感自然起伏。二姐在这方面不应当贪功冒进,还需沉下心琢磨。”
“你都没学会,倒是惯会点评。连夫子都称赞我,你又算哪根葱?”还未得意多久的孟以晴脸色刷的冷了下来,“既然三妹妹点评了,不如你来弹一曲,让大家听听你是不是只长了一张嘴。”
说罢,挑衅的看着孟初妍。
没有回答,孟初妍优雅落座,起手式。
琴声缓缓从指间倾泻而出,眼前好似出现了一人穿着白衣,手中拎着酒壶,在山林间熏然欲醉。
忽而醉酒之人仰天长叹,将手中酒壶掷于地面,心中悲愤迷茫之情愈甚。
一曲落,孟初妍按下琴弦,“献丑了。”
孟以晴脸色阴沉,“你故意的!你分明早已学会,却假装不会,想让我出丑!”
“我何时说过不会?一直都是二姐在说,根本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萧夫子喜出望外、以往倒是没有发现,原来天赋最高的竟是三小姐。便忍不住多夸赞初妍几句。
孟以晴恨得牙痒痒,
这本该是属于她的殊荣。
一下课,孟以晴看着孟初妍与孟娴婉一同离去,心底积郁更深,不就是看不起他们西府吗,迟早有一天叫她们后悔。
回家路上孟娴婉忍不住问道:“你以前跟她不是很好?怎么今天忍心看她丢人”。
孟初妍看着不远处盛开的桃花,神情淡淡,“道不同,自是走不长久。”
“也就你——”孟娴婉还想奚落她,生生忍住了,“她好歹是二叔的嫡女,我只是庶女,你又何故与我亲近,给自己添堵。”
“你我皆是爹爹的孩子,一脉相承。”孟初妍停下脚步,转头认真的看着她,“以往是我疏忽了你,抱歉。”
孟娴婉没想到她会突然与自己道歉,愣愣的看着她,鼻尖忽然就酸了,忙垂下头看向自己脚尖。
她虽是秦姨娘的孩子,但秦姨娘如今一心都扑在淼哥儿身上,对她关注甚少,甚至还一再苛求她无论何时都得让着弟弟。
她嫉妒孟初妍能够得到父母全部的爱,因此说话时常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