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怒火在燃烧，秦素素觉得自己手腕处滚烫的厉害，她用手摸了摸，问道：“主母大人，总盯着我这手镯做什么？”

齐茹菲回过神来，就算收敛的再快，眼中的怨毒还是遗漏出来，可她不自知。

“我瞧着这手镯有些眼熟，不知道素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给的。”陆老太太在她身后出声道，手上快速转动着佛珠，“素素为陆家生了两个孩子，有功，配得上这传家玉镯。”

齐茹菲被噎住，种种事情都向她压来，秦素素手里的把柄，作为儿媳理应孝顺的世俗，还有陆恒对待他母亲时的恭敬，以及她的面子，一切的一切在齐茹菲的心里变成沉重的枷锁，让她挣脱不开，不敢随意发脾气。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指甲抠进手心的肉里面，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不闷了。

“儿媳不敢。”齐茹菲垂眸回道，手指虚扶额头，“儿媳头有些晕，就先回去了，还请母亲不要怪罪。”

陆老太太轻轻嗯了一声，便无她话。

这种轻蔑快将齐茹菲逼到崩溃的边缘，她在快要失去理智的最后一刻快步转身离开。

秦素素坐的久了有些累，她慢慢躺下，心里有些不解的思考着太皇太后的用意，并未听着那边婆媳两人的对话，但从屋子里压迫的气氛感受，她也知道，这对婆媳相处的并不融洽。

陆老太太来到她的床前，慈眉善目的看着她。

“奶奶。”秦素素柔顺的喊了一声。

陆老太太点了头，好一会才问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我会如此不待见你的婆婆。”

不用陆老太太说，秦素素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原因，但很明显，此时的陆老太太有想要诉说的欲望。

她作为第一次与陆墨尘见面的孙媳，自然顺坡下驴，赶紧问道：“奶奶，这是为何？”

陆老太太所幸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眼神变得涣散，慢慢的讲起了之前的事情。

秦素素一直躺在那里听着，时不时的问上一句自己不解的地方。

听到最后，秦素素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就算死去也是无法替代的，活人又怎么与死人去争抢她在别人心中的地位。

原来，齐茹菲，更或者说是齐国公所作所为，陆家无一不知，只不过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陆家只能暂时隐忍着。

秦素素突然皱眉，她想到齐茹菲的病情来，突然心里为这个大胆的想法感到战栗，如果真是那样，她的公爹又是一个怎样心狠之人。

在迷雾全部蒙在表面，紧紧相贴之时，她不敢擅自定夺，只能走一步瞧一步，终会有拨云见雾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