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请你离开。”齐茹菲现在最讨厌的一张面孔当属于秦素素了,她了许久,就是在秦素素来了之后,她的身子才变得越来多病。
本来在这之前,她都是好好的。
秦素素没理会齐茹菲的话,兀自靠在那里,调整坐姿,避免拉扯到自己的伤口。
“这个么,可由不得你呢!”秦素素坐好之后,抬头对着齐茹菲笑道:“主母大人,我觉得你一定非常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呢,这件事情可是关乎你的夫君,你确定不想要听一听?”
齐茹菲迟疑了,秦素素讲的任何话都对她激不起一丝波澜,唯独是关于陆恒的。
她咬住嘴唇,不想开口问,内心的好奇却是越来越浓。
秦素素恶趣味的坐在那里,就是不再说一句话。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提及她内心最关切的人,齐茹菲最后只能甘拜下风,大声质问。
秦素素勾起嘴角,不再卖官司,一字一句的慢慢讲给她听。
“齐茹菲,齐国公的掌上明珠,你可知,你的夫君都对你做了什么?”秦素素说的极慢,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将齐茹菲心中的痛拉扯的最深,才会让她真正的感受到痛苦。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自从日不间断的开始吃你夫君为你抓来的药后,身子骨便一日不如一日吗?难道你没发现,你的夫君自从你病后来看望你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么?”
秦素素的话在齐茹菲的心里激起浪花,就如一颗掉入湖中的石子,看似湖面平静,但是石子没经过的所有地方,都会有一层层的涟漪扩散开去,最后落在湖底,自此湖内便多了一块石子。
而齐茹菲心里的多了是疑虑。
“不,你不要胡说,这一切和侯爷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齐茹菲极力替陆恒辩解,她在心里不断的劝说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对,这是巧合,明明是你,自从你来到了陆府,我的身子骨才一天比一天差的,是你搞的鬼,是你,夺了我的掌家之权,关于我所有的倒霉事情的发生,一切都是在你来了之后。”
你是叫不醒一个努力装睡的人的,同此理,你是讲不清一个努力不愿意相信事实的人的。
但有些东西,一旦起了疑心,就会如同开始腐烂了的水果,从一个小黑点,慢慢扩散,最后乃至整个水果都会烂掉。
秦素素起身,踏出房门之前,对着齐茹菲扔了一句:“信不信由你。”
房门再次关上,那一点光亮也被阻隔在了门外,屋内暗沉沉的,齐茹菲散乱着头发坐在床上。
“不是应该来质问山竹的死的么,为什么要与我讲这些,为什么,为什么?”
秦素素的话在齐茹菲的耳边反复响起,她捂住了耳朵,“都是假的,假的,侯爷怎会害我呢,侯爷是爱我的,他是在乎我的……”
听到屋内齐茹菲如癫狂了一般的喊叫声,秦素素深深叹了一口气,她如此这般,确实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可是不知为何她内心竟然高兴不起来。
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也正是因为是真的,她此刻的心情才会如此沉重吧。
追根究底,齐茹菲也不过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