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信口雌黄!”礼部尚书被质疑贪污,这事可不能任他胡说,立时开口制止道。
“要我拿出证据吗?那到时候程尚书的这个位置恐怕就要坐不稳了呢!”三儿想起他娘亲与他讲程尚书时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就觉好笑,他娘亲虽然贪财,但心中最是瞧不上这种贪腐之人。
三儿不等程尚书说话,而是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你们自语忠诚我皇室,为何现在却无人为我辩驳?”
丞相对着三儿鞠躬,“老臣汗颜!”
对面的常院士不干了,“丞相大人,现今还未证实那些传言所说为真,您这对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乱臣贼子称臣,恐有些不妥吧!”他现在一心想要将三儿是乱臣贼子的罪名证实,这样他所说的话便不会有人相信。
常院士等人早就琢磨透了,现在站在大殿中央的小孩说不定就是丞相一伙人弄出来的,为的就是想要代替当今皇上,好将摄政王的位置给取代了。
“常院士,你还是回去瞧瞧你那被养在府外的歌姬吧,怕是令夫人已经找上门去,别的倒是无所谓,就是万一伤到了腹中胎儿可就不好了。”
常院士与发妻已有十一年,至今无所出,那日喝醉了酒,上了歌姬的床,他作为一个读书人,不耻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可那歌姬哭哭啼啼,说是清白身子被他占了去,如果他不负责,她就一头撞死在他府门前。
常院士只能依了那歌姬,最主要的是他夫人未曾有孕,又不许他纳小妾,他这才动了将人养在府外的念头,可是这事他办的隐秘,怎么会一个小儿知晓?
常院士怒火中烧,指着丞相气红了脸,看着样子,这个孩子确实是丞相弄来的,他气的喘了好一会也没骂出一句,只是一甩袖子,对着首位上的皇上一鞠躬:“老臣突感身子不适,还请陛下允许老臣先行告退。”
小皇帝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愣愣的,只能在身边的大太监的提醒下放人回去。
常院士离开了,但是至于是突感不适还是回去处理他那女妓,殿中的众臣心中都明了。
最先开口的常院士被一个小儿三两句话就弄回了家,这不得不让反对三儿进京的那帮臣子们开始迟疑。
很明显,这小儿能够如此镇定的面对他们这帮人的质疑,先不说他的皇子身份是真是假,就是这份镇定也让人不得不佩服。
到底是真佩服还是假佩服那就只能扪心自问了,倒是常院士离开后暂无人敢冒进,就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丑事被揪了出来!就连程尚书也往后退了退,生怕三儿将注意力移到他的身上去。
谁还没那么三两件亏心事,这种事情也许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被拿到明面上来讲那才叫丢脸。
三儿低头抿嘴,挡住嘴角的笑意,他娘将这些官员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上次在密室时耳提面命让他记住。
他初见娘亲哭的不能自已,他娘也是如此,当时还不懂为何他娘要在好不容易见了一次面的功景与他讲这些,此时站在这朝堂之上,他才明白他娘亲的良苦用心。
三儿一转身,面向众臣,“我乃先皇长子,继承皇位理所应当,还望众爱卿仔细思量。”
小小的人儿毫无畏惧,一身帝王之气尽显无疑。
可就是这样,也怎么能堵住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