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在一根荆条上大做文章,江晚宁觉得她被大凉帝套路了。
大凉帝要搞事情了。
“知罪?朕看你不知!你可知毁坏圣物是什么惩罚!那是要诛九族的!”大凉帝还有些不太满意。
这江晚宁怎么不求他开恩。
她不求,他怎么开口提条件。
“诛九族?”江晚宁颤颤巍巍,变了语调,“臣妹不是故意要毁坏圣物的,求陛下开恩呐。”
她以额抵地,对着地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诛九族你诛好了,反正我现在是皇家的人,你诛相府可劲儿诛,只要我自己不死,其他人的死活她不在乎,又不是她的亲人。
但江晚宁也知道这是大凉帝在要台阶下,她得把这戏给接上了。
“开恩?你说说你自打入宫以来犯了多少错,私自开太后开脑,把皇后气得不行,跟太子吵架,前个还把安平郡主拖下水,每一条都够你死十次的了,你还要朕怎么开恩?!”
大凉帝冷着脸罗列出江晚宁一系列罪行。
江晚宁抬起头,微微试探:“那臣妹不求开恩了,求个将功折罪?!”
“将功折罪!”大凉帝轻喝一声,“你也就只能将功折罪了!”
江晚宁努努嘴,庭院深深深几许,套路深深深几层啊。
这皇帝有话不直说,偏要要挟她。
要挟还不算,还要她猜君心。
好在猜对了。
“这样吧,即日起朕命你为太医院女医,专程为端王治病,什么时候治好了什么时候能卸职,朕什么时候恕你的罪。”
大凉帝神色认真,且志在必得。
江晚宁无奈:“臣妹领命。”
原来目的是这个。
“若治不好,朕同样会治你罪的。”大凉帝清了清嗓子。
江晚宁放弃了挣扎:“先说好,端王殿下是要用刀打开胸的,若有旁人阻拦或者阻止我治疗,耽误了病情不能赖我。”
虽然有了太后的保命懿旨,但那个只能保命,若中间娴贵妃不同意拦着她,她也没法治。
大凉帝指了指案几上的一个长方形盒子:“这是朕给你的神器,无论在哪里不管是谁,见到它犹如见了朕,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
“这么厉害?!”江晚宁把影视剧里的宝物想了一遍,“该不会是尚方宝剑吧。”
“对!就是它!”
江晚宁:“……”还真有这玩意!
“怎的,不愿意要?那朕给收回了。”大凉帝道。
江晚宁狗腿子般把盒子捧在怀里:“愿意愿意的,如果没什么事儿臣妹去太医院报道了。”
大凉帝心满意足。
这出戏是太后抛了一个引子,他顺着给演完罢了。
太后看出江晚宁这丫头有能力去救端王,自己心里也想去救端王。
但内心深处深藏着一些疑虑,对皇家对娴贵妃对端王的顾虑,说到底还是有些后怕,害怕自己没有救成功会被摘掉脑袋,会被娴贵妃迁怒苛责。
人在有了顾虑后做事情便容易瞻前顾后,必须把江晚宁心里的这点顾虑给打消了,硬逼着她上了这独木桥才行!
这是太后的原话。
大凉帝虽没有太后那般信任江晚宁的医术,但端王情况已然这般,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没准还能有一线生机。
遂大凉帝同意了太后的戏码,同意了娴贵妃的哭诉,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给江晚宁施加压力的同时,让她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