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口站了一位中年人不停原地打转,叹气。
“大少爷。”这中年人通过身形辨认出白鹏,走了过来。
白鹏道:“怎么样?”
“退热药喝下一个多时辰了,按理来讲该退热了的,可不见发汗。”看着这位便是白家药房负责抓药的了。
这些人通常自己并不会医,只是在药房抓药时间久了,跟着老大夫们身边耳濡目染的多了,多多少少也会一些医术。
白鹏闻言点了点头,带着江晚宁走了进去。
估计是害怕退热出汗时病人会吹着风,这房间里的窗户关得紧紧的,整个房间很闷,一进门即使带着口罩都能感觉到空气的污浊。
江晚宁道:“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让空气流通起来,不管什么病最忌讳闷着了,理应多通风,多呼吸新鲜空气才行。”
“还有把刚才那位先生的身上全部喷洒消毒,同时这个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要用酒精喷洒到位。”
江晚宁交待着走到床榻边去看病人。
这一看,她一颗心悬了起来。
病人面色青白,嘴巴四周干裂起皮,呼吸急促,长大嘴巴呼吸着,浑浊的眼睛不时往上翻着,似乎马上就要死过去的模样。
她先给病人服下了退热药,又命人给他灌些热水喝下去。
“敢问睿王妃这位伙计是普通的风寒还是疫症?”白鹏上前问道。
江晚宁皱着眉,情况不明朗,她有太多的问题要梳理。
“白先生此前一直在靖州对么,靖州得了疫症的人多吗,以你的观察得了疫症的人就会发热吗,你们从靖州出来算上今日是第几天了,此前这位小兄弟接触过发热的病人吗,他发热之前可有其他症状?”
江晚宁的问题很细,若平时没有仔细观察是回答不上来的。
白鹏垂眸想了想道:“以我离开靖州那天的情况来看,靖州城内十人有六人发热,药店里退热的药早已被人买空。”
“我觉得那些发热的人都是得了疫症的,毕竟这炎热的天气不可能同时有那么多大人得风寒。”
“小伍平时负责靖州境内各药房药材的调配,前几天一直在忙着给各个药房配送退热药材,接触到发热百姓的概率非常大。”
“今日算下来是我们从靖州府跑出来的第四天,小伍是昨个夜里发热的,昨天白天他一直嚷着口干,只想喝水不想吃东西,好像一整天都只喝了水什么吃食都没进。”
江晚宁觉得事情并没有看起来这样简单,这小伍的表症确实像染了疫症的。
但这些天白鹏和其他几个伙计都是跟着小伍同吃同睡同行的,若小伍昨天白天出现了疫症症状,到今日他身边的这几个密切接触者应该也开始出现不良症状了才是。
可白鹏等人却好好的。